“是这样的,殷兄想同冀兄结交,他觉得你极为有潜质,想举荐冀兄去国子监读书。”
在对方忽然散发出的威压下,荣弘璧自然交叠的双腿缓缓地放平,连腰板也挺直了些。
也不知人家小小年纪,咋就能练就出这份气度?
尤其这气场比他那家身为阁老的父亲,还足……
有些顶不住啊!
花沅可以说很了解同自己定亲,却又成为她堂姐夫的男人。
殷霱看中名声,定为了输棋一事耿耿于怀。
这才让小笼包来做说客,放出国子监的诱饵。
阁臣大人既有过人的天赋,还刻苦努力。
同时,有坚持到底、百折不饶的勇气。
犹如梅花一般,高贵顽强,不畏风霜。
这样的阁臣大人想不成功都难,又何须他人施舍?
她小脸冷若冰霜,缓缓开口。
“呵,条件是不是让我家哥哥说是对弈输给他?
而棋局中黑白二子的执棋之人,是反了的,变成我们是的黑棋,他殷霱是白棋,让四子的人,也是他?”
荣弘璧很是惊讶,却又更尴尬了。
这妹子不仅长得像他贵妃姑祖母,连这脑子也像极了。
太精明了,似是能看透人心。
就在荣弘璧发愣之时,花沅又开始侃侃而谈。
“荣公子啊,也许世人皆以为迈入国子监的门槛,便是一条腿迈入了庙堂,所以各个是趋之若鹜。
但我家哥哥对于世俗人眼里,最为以炫耀的酒色权财这些,他都不在乎!”
冀漾轻抿了一口参汤,眸底闪过一道惊讶。
小丫头似乎很了解自己。
他静静注视着她,试着问道“喔,那我在乎什么?”
“哥哥最看中天下苍生,万民福祉呀!”花沅狗腿子的敷衍了一句。
她在心里鬼鬼的笑了起来。
真当她不知道,这些您老人家早就坐收囊中?
呵,日后,她才是他最看重的人!
她可是他的准心腹,或早,或晚,总要转正的。
世人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大多不会珍惜,她通过前世对阁臣大人了解,和今生对冀漾的观察。
他过分的有本事,对于这些俗物几乎入不了眼,谁让人家太多了呢?
否则,前世把皇权架空的冀漾,为何不造反,自立为帝?
对于几年后权倾天下的阁臣来说,谋反什么的那些,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难道是因为他未娶妻生子,要了皇位也无用?
冀漾垂眸瞅着她,笑得释然。
身为先皇身边的顶级暗卫,早就被驯化得无欲无求。
凭心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真的在乎什么。
天下与他何干?
没兴趣。
荣弘璧被二人彻底忽视,悻悻地离开。
不过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在走之前,在花沅的循循善诱下,荣弘璧叫来小二付了账,算是作为赌资的谢礼。
花沅对着他露出最为真挚的笑容,把人客气的送走。
屠维那顿她先记在账上,待日后再请。
她快步回来,坐到席面前,磨刀霍霍向爹娘。
不,是摩拳擦掌向佳肴。
这时花沅的眸里哪还有别的?不禁将一双杏眸都看成了斗鸡眼。
肚子配合着咕咕的叫了起来,吞了吞即将要流下了口水。
伸出小爪子,挑了个最为饱满的鸭腿扯下来,放在小嘴里开始啃。
她享受的眯着眸子,含糊不清道“举叉火炙,皮红不焦,谓之烧鸭;涂酱于肤,煮使味透,谓之酱鸭;而皆不及水晶鸭之为无上品也,淡而旨,肥而不浓……”
还不待口中的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