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福窝子里。
若是这般祖母还担心,那可真是杞人忧天了!”
花牡脸上蜂窝般的深坑疤痕,已经恢复得像是寻常的重痘坑。
虽然还是影响姿色,但比起之前算是好了很多,至少笑起来没有了狰狞之感。
“当年老身也是这般寻思,才会帮你慧姑姑全了心愿,不然是如何也舍不得她远嫁。”
林淑清听了安慰心中很是受用。
轻轻吁出一口气,道笑道“看把你小嘴刁蛮的,都会寻祖母的开心呢?”
“天底下祖母是最疼爱牡丹的人啊,不然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打趣您老人家!”
当年的事情,花牡仗着年纪小,也是探听了不少,算是知情人。
她只觉得花克慧犯傻,被宠坏了。
那荣毓莠不过是为了帮着花克宽脱离花府掌控,才特意远远的定了亲,可花克慧明明那么得宠,却偏偏鬼迷心窍般用尽手段也要远嫁,简直就是自断双翼。
倘若日后同夫家出了什么矛盾,娘家就是想撑腰,也鞭长莫及。
花牡宽袖下的手,不动声色的捻了捻。
“祖母,余姚那里知晓咱们事情的人不少,若是被有心人泄露出来,怕是也会影响到慧姑姑。”
林淑清琢磨着,微微颔首。
某些事她心里有数,别看高门内大都有些肮脏,但面上一律干净敞亮。
若是因缺德而招惹上邪祟,不说远嫁的花克慧,就是她也要被仕宦勋贵唾弃。
有些人不能再留了!
当下,林淑清写下密信,飞鸽传书到余姚那头。
林淑清忙完这些,回过头,端详着立在角落里端庄的七孙女。
“老身瞧牡丹的脸恢复得不错,比你四姐强多了,她为了那脸可是吃了不少汤药。”
林淑清在暗示她,若是有什么独门秘方就赶紧交出来,她也好同李莹缓和一下婆媳的矛盾。
之前的“得力干将”,如今成为水火不容的拖油瓶,无论她提议什么,都想着法子作对。
这让她很头疼,可因为李莹的出身,她又不能让儿子休妻,就算想法子蹉跎都不行,她可不想做孙子孙女的杀母仇人。
如此,就只能想法子缓和。
可花牡怎么肯把那稀有灵药,贡献出去?
要知道她如今同纨绔定亲,名声算是赔进去,倘若连美貌也都没了,日后要如何在夫家立足?
再说她把灵药给花佳,也不会同她道上一句谢,且还会质问自己为何这般晚才给,连着李莹也会趁机责骂她不懂兄友弟恭,姐妹和睦。
还有林淑清抹额下的字疤,也需要用这灵药。
这些人定会逼着自己,让她再寻来。
灵药极为稀有,天底下就那么一点,若不是有宫里的汪稙帮忙,她连做梦都碰不到。
又哪里能给她们寻来?
花牡心思百转,面上不显。
她嘴角噙着笑,道“牡丹哪有什么灵丹妙药,不过是日日抄写佛经为祖母祈福,大约是诚感动天,菩萨显灵了。”
林淑清不知她心中所想,紧紧盯着花牡的双眼,带着考量。
“牡丹就是祖母的贴心棉袄,日后老身定会给你重新安排婚事,边疍不过是一时求全之策,你万万不要怪祖母。”
“牡丹懂祖母心中的为难。
母亲因为生我伤了身子,便觉得牡丹防克了她,连名字都是随意指着花草取的。
幼时母亲每当愁苦时,又屡次三房要闷死我。
若不是您,一把屎,一把尿的我把喂大,哪里能有牡丹的今日?”
花牡大颗大颗的泪水潸然滚落,似是十分感激,时刻把恩情铭记在心。
林淑清被他哄的喜笑颜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