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样的人,相似的场景,感受却不一样了呢?
就在这时,花沅松开了小嘴,缓缓地坐直。
她咧开小嘴,露出猫儿偷鱼般的惬意。
“哥哥,沅儿养身子是否不仅需要心情愉悦,还要顿顿皆要吃肉,日日都可四菜一汤啦?”
“你的四个菜,比别人的十菜都贵,一顿零食就要八只猪蹄,这可不好养吧!”
冀漾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潮平复下来,可心跳的速度依旧快得无法自控。
这让他很不适,似是有什么出了他的掌控。
“什么猪蹄,那叫蹄膀,俗!”
花沅十分得意,正要翘起小尾巴得瑟,只觉气氛骤然变冷。
察觉不对,她立刻就警醒起来,瞄了一眼阁臣大人。
只见冀漾俊逸非常的脸,轻轻板着,眉头微微地皱起,神色诡异。
“嘶!”冀漾瞬间变脸,尽量不露出丝毫的异样。
为了掩盖异常,他重新板起脸,恢复了寡淡的姿态,宛若宝剑出鞘,锋芒如冷月。
“听说与死人贴身接触的棺木,被琴师视为造琴的良材,想来用金丝楠木的棺材板斫琴,声极劲挺,苍厚悠远,明亮祥和。”
他把“祥和”二字咬的极重,明显在说反话。
小丫头这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起来了。
都敢堂而皇之的说他俗!
霎时,花沅心头一凛,吓得打了个寒颤。
她龇牙咧嘴道“哎呀,哥哥,提那棺材板干啥……怪渗人的……寺庙的梁柱不是更好嘛?”
“这个提议好,寺庙里供奉的灵位,也是不错,短小精悍。”
冀漾面庞冷了下来,凛冽的戾气自四肢百骸悄然涌出。
没看到他生气了嘛?
怎么就还想着占自己的便宜!
花沅舔了舔略显干裂的唇瓣,颤颤巍巍的伸出小爪儿,抓住一片没有被她抹上鼻涕的料子。
决定退而求其次,先护住温饱再说。
“哥哥,其实五花肉也可以的,沅儿很好养的,不吃那些筋头巴脑的也成……”
“咳……咳!”花沅这一紧张,又开始咳嗽,小心翼翼地睨着他。
冀漾赶紧将假装出来的戾气收敛,把温茶喂到她那小嘴里。
“别人捏着卖身契,是让奴才伺候着,我自从拿了沅儿卖身契的那一刻起,就做了奴才。
一屁点大的小丫头,还会要这儿,要那儿的。
且需我费劲心思的哄着,亲自劳心劳力的伺候着。”
“哥哥是天底下对沅儿最最最好的人!”花沅扯出一个笑脸。
原来,这阁臣大人没有生气,只是在同自己赌气。
如此,她就放心啦!
借着他的大手小口小口地啄饮,她姿态闲适,不紧不慢,似是吃定了他一般。
“哥哥喂的水,可真是甘甜呀!”
最后她还不忘称赞一下,低下头,偷偷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茶水还能甘甜?”冀漾哂笑。
“因为是哥哥亲自喂的呀!”花沅有点小饿,可位置的关系,够不着小桌子。
“哥哥,沅儿要吃糕糕,枣泥的那个!”
冀漾“……”又使唤他,还堂而皇之的。
他的面庞在雪色织金锦袍和朝露的映衬下,当真似误入人间的谪仙,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仙气。
“啊……”花沅欣赏地瞅着他的俊逸,怡然自得的张着小嘴,躺着等投喂。
明媚的晨曦被雨露隐去大半,显得他神情晦暗不明。
冀漾俯身,转向花沅,瞅着她。
良久,他忽然轻笑。
他任命般的在那堆残糕里,给她扒拉出枣泥的那块,捏起来,喂到那小嘴儿里。
“沅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