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没有呵斥众人,却同挪了挪小马扎,同阁臣大人座得更进了些,以显示主权。
也许是因为冀漾心情好,连鱼儿也流连着,愿意去咬他的饵。
不一会,就钓满了一桶。
不得不说对于出色的人来说,哪怕同样都是垂钓,人家冀漾的鱼儿愣是比寻常人的多,这让人又羡慕,又妒忌。
“哎呀,这尾太小了,还有这尾太大了,哥哥,只有一二斤的鱼儿才最好吃,小鱼儿刺多,过大的鱼儿有土腥味儿,不好吃。”
说着,花沅就把这两尾鱼儿放生,似乎很是嫌弃,可眉梢眼角闪过的得意,却出卖了她炫耀的意味。
冀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唇角微微勾起。
他丝毫没有觉得小丫头的要求过分,反而极其配合,道“知道了,我若是瞧见过大或者过小的就把鱼竿提起来,不让它咬。”
这一幕羡煞旁人,荣卉心里苦,曾经的她才是荣贵妃最看中的贵女。
哪怕只是远方亲戚家的姑娘,也多多少少都沾着亲,她在面对其她人时,多多少少都有些优越感。直到出现了花沅,她就很少路面了。
她知道自己比不得人家来得血脉亲近,可是当直面这种落差感时,心里的酸楚就只有她自己才懂。
荣卉生生吞下心中的苦水,继续强然欢笑。
“贵妃娘娘驾到!”
荣贵妃的到来,陡然让在场的众人都停下交谈的话语,纷纷起身,朝着缓步走来的荣贵妃行礼。
荣贞儿在众宫娥的簇拥下姗姗来迟,排场极大,就是比皇后都不差。
“起!”她含笑地让众人起身。
在路过花沅时,将她拉了过去。
荣贵妃披着一件银红色对襟立领缕金百蝶穿花狐狸领斗篷,里面是逶迤拖地象同色绣金裙。
乌黑光泽的青丝绾成别致的灵蛇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白玉发簪,和一品花钗,肤如凝脂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白玉镯。
这里一片莺莺燕燕,其中除了花、殷,二家外,就是荣卉这些人,也不知幕后人在不在这些人里面。
唉,她都听说小丫头同女婿闹性子了,这孩子,也就欺负冀漾脾性好了。
荣贵妃长相倾国,同花沅走一起,宛如姐妹俩儿。
花沅坐在了最靠近主位的位置,卖乖道“娘娘,沅儿掉了很多的肥鱼,一会儿交给御厨,收拾出来,给娘娘吃。”
“你倒是会卖乖,难道那鱼儿,不是人家小师叔钓的?”荣贵妃看自己的贵女,那是无一处不好,比仙女也不差,可话却不能那样说。
她呀,不能将偏爱表现的太明显。
“娘娘,夫妻本为一体,夫君的自然就是沅儿的……我说一,他就不能说二!”花沅昂着小脑袋,一派洋洋得意,最后一句是低声说的,旁人听不到。
荣贵妃幽幽叹息,道“看把你给能的……”
她同花沅聊了许久才想起今日是认亲宴,在人群中找到了花牡。
摆了摆手,让对方也过来。
“见过娘娘……”
“方才不是拜见过了,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多虚礼,日后牡丹便是本宫的义女,沅儿是你妹妹,她爱使小性子,你要多多包容她。”
荣贵妃才懒得同一个档枪的靶子过多费神,不过还是应付了几句。
说着,将手上的玉镯褪下,赐给了花牡作为见面礼。
那玉莹润纯洁,洁白无暇,质地上乘,如凝脂一般,一看便价值不菲。
因荣贵妃之前带在手腕上,还染上淡淡地体温。
一只羊脂白玉镯,在民间一镯难求,但在荣贵妃这里却算不得贵重。
花牡迫不及待的戴在手腕间。
花沅看着眼热,就想找花牡的麻烦。
骤然,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