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冀漾想了想,寻思着小丫头估计的白九不离十。
二人收拾好后,去了侧门与冀姆觐汇合。
花沅装作还未睡醒,迷迷糊糊的就被碧草请进了马车。
待到了龙泉寺,下了马车这一瞧,不远处跟着整整十八辆马车,全都是满满拴着大红花的檀木箱子。
看热闹的百姓跟了一路,早就汇集了十里八村,满满的都是人头啊!
花沅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瞧着边亚燑从山门里迎出来,故意上前去找冀姆觐。
“他二姑,此次为何带这么多东西来祈福,不年不节的这样客气做什么?”
冀姆觐淡笑不语,拿着手帕摆弄,给旁边的妇人递了个眼神。
一个叼着旱烟袋,且嘴角挂着一颗大黑痣的、太阳穴贴两片黑膏药,画着奇丑无比的媒婆妆的妇人上前。
她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道“俗话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王媒婆我提前恭喜举人老爷,程谢两家结秦晋,通二姓之好。”
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喷出的口水,继续道“伯府公子玉树临风,举世的才华,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荣家姑娘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更是贤良淑德。
今日王媒婆我从中说合,千里姻缘一线牵,听说两家人早就写好婚约,婆子我也就不多说了,伯府的诚意很足,后面这十八辆马车都是给您荣家的聘礼。”
话落,王媒婆对着后面的车队招手,道“后生们,快搬进来吧!”
花沅算是看明白了。
人家根本不想弄什么偶遇,只想先斩后奏!
臭不要脸的,给她们的夫君塞几个漂亮娘子,帮她们伺候好不好呀?
她雄赳赳的叉起小蛮腰,正要上前一步和冀姆觐对峙。
却被阁臣大人抢先一步。
冀漾明显是要看戏的,但他也不好让小丫头冲在最前线。
“且慢!我伯府可一直处在重孝期,敢问二姑母,是给谁定下婚约,可有交换更贴,还有那劳什子婚书又是什么?”
话语间,冀漾散发着摄人的戾气,仅淡淡的被瞧上一眼,便觉着压得喘不过气来。
王媒婆壮着胆子上前,嬉笑道“好俊俏的哥儿,我做了一辈子媒婆,可都没见过这么俊的后生,瞧着打扮是读书人吧?
是读书人呢!就要知理,守礼,伯府呢,可是人家过世的老夫人,亲自给孙子定的婚事,这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