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者欣慰点头,然后看着方管事说道,“尽快办手续。”
“好。”方管事连连点头,还偷偷瞄了祁七竹一眼,没想到是方家私塾的学生,要去院试了,那现在就是童生了,后生可畏啊。
戴先生要去府城教书了,祁七竹他们一班的童生是戴先生最后教授的学生了,按理现在这个要紧的关头该是不急于去府城的。
奈何戴先生的母亲病重,即使不去府城教书,也要回府城家中于床头孝敬母亲的。
正好方宅当家人认识府城私塾的当家人,为戴先生穿针引线了一番,同意戴先生一边教书,一边尽孝。
戴先生是实属无奈,像祁七竹这样的学生都理解。
今儿戴先生是来拿忘记收拾的一部分书籍,不过在看到祁七竹后,改变想法了,把正屋边上书房里的书籍,挑选祁七竹用得到留下了。
“戴先生,使不得。”祁七竹推拒道。
书籍的贵重,读书人是深有体会的,买几本,动辄几两,甚至数十两,他们这样的学生多是借了自己抄一本的,只有真正富庶的才肯花银钱买。
“这些我在府城都有,是之前我来金水镇抄的,你拿着吧,我还做了注解的,对你很好好处的。”戴先生语重心长道。
“到时你也借给同窗一并看看,也算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戴先生这边说法,祁七竹应了。
“至于有些你们用不上的,给你弟弟们看吧,用于启蒙也是很好的。”戴先生看了看祁九里三人。
戴先生跟祁山打了招呼,然后才走的。
戴先生会这般,也是照顾祁七竹,这般年纪没了父母,又是兄长,以后的日子艰难着呢,还好还有可以依靠的亲人。
“原来是方家私塾的童生,鄙人刚刚失敬了。”方管事朝着祁七竹做了一揖。
金水牙行是方宅的产业,自己能姓方,能成为管事,都是主子的照顾,方宅一应产业里,最重要的就是方家私塾了。
现在连戴先生对祁七竹都这般爱重,可见是有前途的,能交好,当然不能错过。
方管事把之前收的红封在衣袖的遮掩下,塞回祁山手里,“读书最是辛苦,人虽然都爱财,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
方管事坚持,祁山只能收回了,知道他们打算出租东西厢房六间屋子,一口答应会帮忙在牙行登记。
之后过地契、房契,那都是快速办理下来了,算上税,一共用了一百零五两,倒是巧了,正好在预算内。
三月十二,祁山驾着驴车,来祁九里家中拉了五筐木炭后,直奔金水镇的秋味食肆。
“老祁,就你自己啊。”颜成涛有些失落道。
祁山抽了抽嘴角,他是被嫌弃了?这样的经历也是第一次。
“颜掌柜是找九里吗?她明儿要来镇上,所以今儿才没来。”祁山解释道。
“这样啊,那明儿老祁你带九里来我这儿一趟。”颜成涛说道。
“好。”
三月十三,祁九里在牙行拿到写着祁七竹名字,盖了怀锦县官印的房契和地契,一行人无比兴奋。
“原来房契长这样啊,白纸黑字,跟银票好似差不多。”祁十香看着祁九里手中的契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也就见过一次银票。”祁十一嘀咕道,“说得好似天天见一样。”
“怎么,没有姐拿回来的银票,你有机会在别处见到。”祁十香怼道。
“那倒也是没有机会。”祁十一思索了一番认真回道,弄得祁十香都没了脾气,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租出去。”祁十香虽然担心着急,可也知道这话不能在牙行说,出了牙行才耐不住低语。
“放心,很快的,加上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