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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火麒麟宛若灯笼般的目光如炬，张牙舞爪，馋涎欲滴，紧紧盯着对面出现的白影，似要把世间万物吞噬并焚为灰烬的火焰却在剧烈摇晃，仿佛对此人的出现极其忌惮。

“白素贞......我应该是叫你白素贞呢，还是叫你魔主白素贞？”

看到幽深通道中出现的绝美女子，江大力瞳眸中威严而神性的光辉微敛，开口沉声道。

“哦？”

女子讶然，身影驻足，双目闪动智慧的光芒，素雅红唇轻启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什么？”

江大力稳坐火麒麟身上，平静道，“本来我不会知道，但那日我在动用了你打入我体内的那股地级摩诃无量之力，我就开始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那位长生不死之神的女儿。”

“为什么会怀疑？”

“因为那股力量太强，若是你亲自施展，我不会怀疑，但你只是间接打入我的体内，却也能令这股力量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杀伤，你绝不简单。”

白素贞微微颔首，唇角逸出微笑，“可这也仍不能构成你此刻如此笃定的怀疑。”

“不错。”

江大力平淡道，“真正让我怀疑的还是你表现出的心机和城府，当年白素贞那么容易就被人欺骗了感情而后惨死，何其天真？但你表现出的样子可并不是那么天真的人，否则你也不会救谢眺这种人。”

白素贞神色淡然，“难道你以为一个人在被人背叛后，数百年过去心智还不会成长？”

江大力轻笑，“你说得不错，人都会改变，都会成长，但当我提起许仙此人时，你却并没有任何怨恨乃至爱意或者其他复杂情绪，唯有在提起长生不死之神时，你才会有情绪波动。”

白素贞目光一闪，突然笑了一声，轻轻颔首道，“虽然你的种种猜测都很牵强，我即使不承认你也不能完全确定，但确实，到了如今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了。

没错，我女儿白素贞早已死了，我才是真正的白素贞，昔日搜神宫的另一位主人，现在要覆灭搜神宫的人。”

江大力突然道，“你可知道伪装成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的人面使？”

“人面使？他竟然潜入了无双城伪装成了独孤一方？”

白素贞神色惊愕。

这次她是真的惊愕，因为这是她也根本不知晓的情报，不过冰雪聪颖如她，在第一时间也就明白了人面使潜入无双城的用意。

“看来你果然知道这个人，但你却并不清楚人面使的所作所为？”

江大力虎目牢牢罩定对面女子。

方才对方那一刹间的神色变化和情绪波动，都被他迅速把握到。

他非常清楚对方的惊讶并非作假，除非对方已强大到可以在刚刚的突袭发问中还能控制情绪和神色伪装，若是如此，对方的演技也就太高超了。

“人面使其实算是我的手下......甚至，可算是我将他们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但可惜，他们中还是会有几个，一直意欲颠覆超越我，甚至杀死我，呵呵呵......这大概就是人性。”

白素贞凄惨鄙夷笑着，“人性就是......即便你对他再好，他还是会背叛，甚至下杀手，所以，搜神宫内的他自诩为神，其实也还是保留强烈的人性啊，他又岂配称神？......”

江大力皱眉，“所谓的神，也不过就是强大的人变强后进化成的，这世界，哪有什么天生为神的？”

话语一顿，他把握到对方话语中的“他们”二字，又道，“这么说，人面使伪装成独孤一方，就是为了变得更强而超越你这个主人？真是讽刺，你可还知道经王、兽心鬼、黑瞳、雪渡这些人？”

江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