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恋的了吗?珍馐斋呢?珍馐斋里你护着的那些手下?你爱的那些美食?……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你继续活下去?”
“你怎么了?”风清漪奇怪地瞧着项云瑾,“干嘛这么激动?一时半刻的,我又不会真的去死。倒是你,比起我,我才更觉得你活着真是没意思,整天就是奏折、朝廷、社稷……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吗?”风清漪一边将手里的兰花安置在窗台上,一边继续道“比如……在凡人当中,你年纪也确实不小了,倒不是说一定要成亲什么的,我觉得你至少该找个人陪着你,不然像你这样,早晚有一天要变态的。”
“其实我觉得那位栾小姐就不错,那天在宫里,我就看出她对你有那个意思了,我瞧着她性子还算活泼,正好配你这个闷葫芦,至少成亲之后,不会担心夫妻两个人没话说。”
项云瑾没好气地道“还真劳烦风姑娘为我的婚姻大事操心了。”
“不客气,我正好还可以附赠一个你将来孩子的名字,就叫……项狗蛋怎么样?你们凡人不都讲究贱名好养活吗?”
项云瑾忍无可忍,抬手就弹了一下风清漪的脑袋,“我真是谢谢您了,这名字挺好,您将来留着自己用吧。”
“不必了不必了,这个名字比较符合你们王府的气质。”风清漪再也憋不出笑意,手肘撑着窗台,笑出声来,上面挂着的铃铛清灵作响,似在和着风清漪的笑声。
半晌之后,风清漪终于止住笑声,“好了,不开玩笑了。说真的,你打小就跟在你们先皇身边,你都没出过京城吧?”听起来是挺威风赫赫的,当朝摄政王,但说到底还不是被这个名头给一直困在京城之中?
项云瑾缓步走到风清漪的身边,跟她并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落雨如珠帘。
“出过的,五年前,那时候先皇还在,聊城出了一桩贪腐案,因牵扯到不少朝中命官,先皇便命我去查。那里的景色挺美的,有一口井很出名,据说有不少妇人去那里打水求子,好像还挺灵验的……”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窗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原本这一天就该这样平和而又温柔地结束的。
可是就在二人闲聊的时候,窗台上的那盆兰花却突然枯萎了,一切就发生在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