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心头默摇着头,努力眨眼,再看向徐小受。
那风轻云淡到仿就一拂袖完了什么都没做了的青年,就杵那背负着手,目视他人,脸上连一缕自得的笑都没有。
稀疏平常……
白胄读出了这四个字,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神亦,再眨眼后发现不是。
只是徐小受!
就是受爷!
“绝无可能,绝对。”白胄眼前花了一下,有种被后浪拍在沙滩上强势摁碎吞并了的窒息感。
桑老是第一个从石化状态中回过神的,皱着眉上前,死盯着徐小受问道:
“你遇到的是谁?”
同其他人不一样,焚琴老大想的更多。
这逆徒不一定就是真这么干脆杀了六个半圣,有可能他遇到了一个特殊的阵,或者是月宫离做给他的局。
徐小受如数家珍:“一个月老,一个乌龟,一个符师,一个哑巴,一……”
桑老抬起了手示意打住。
徐小受便停下了数手指。
桑老掐了掐眉头,回首向水鬼。
水鬼艰难启唇:“中域,六芒圣……”
“对,他们如是自称。”徐小受点头,佯带几分忧色道,“有什么玄乎吗?”
好像赢得太快,他也怕这是局。
桑老沉默了。
水鬼跟着沉默了。
一时间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除了徐小受,现场所有人,都对中域六芒圣不陌生。
要说受爷报出来的是其他名字,可能还能稍稍冲淡各自脑海中那般震撼感。
中域六芒圣,水平可不低,甚至该说在半圣中也属强中手了!
这六位要合体去针对单独某一位半圣的话,不可能是去主动送的,太贵了,且应该没谁有多大自信能完好无损逃生才对。
但针对受爷……
“你是真刺猬啊!”
岑乔夫终于接受了这般事实,望着这位从在灵宫时第一次照面便扎了自己一手血的青年,颇感唏嘘。
彼时彼日……
今时今日……
啊!
岑乔夫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自己当下五味杂陈的情绪了,只有一“啊”。
他望着当下徐小受,有种第一次遇见八尊谙的惊艳感。
同样的无以言表。
同样的风华绝代!
“受爷……”
十三太虚无声自喃着。
也是直至此,当圣奴前二把手无袖,和现二把手受爷站到一块去,这些圣奴情报人员再看去时。
他们再不觉得那年轻的,是僭越的、突兀的。
他们再不觉得那年长的,是可惜的、无奈的。
一切,变得理所应当了起来。
就连圣奴首座八尊谙当年……哦不,当时将圣奴二把手之位传给受爷时,将那年轻人的位置树在樵夫、水鬼前面时,大家各自有的意外感、质疑声,此刻通通消失不见。
凡人,如何理解得了十尊座?
不愧是八尊谙大人!
不愧是受爷!
……
“可以了,收一下。”
桑老无语地望着这不知道还在看些远处什么的徐小受,拨了一下他负在腰后的手……
没拨动。
这小子,似乎并不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当大家从惊叹回来后,他还这幅模样,只会适得其反,让得人感到尴尬好吧?
“受到佩服,被动值,+16。”
“受到敬仰,被动值,+16。”
“……”
“受到腹诽,被动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