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路越走越远,山路的草时不时有被踩踏的痕迹,顾岭齐沿着痕迹不停地走,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走了多久,踩踏痕迹消失了。
顾岭齐下意识向四周看,却看到左边山坡一片草塌的痕迹,以及,山坡下隐隐约约的人影。
他心里一颤,喊“施念!施念!”
没有回应。
他急急忙忙顺着山坡冲了下去,挡在一棵树前面挺挺住了脚步,看见了狼狈不堪的施念。
单薄的里衣已经被树枝刮的破败不堪,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身上满是细小的伤口,往外渗着血,苍白的脸,嘴唇已经冻的发紫,手腕被勒得血肉模糊。
看见脆弱得像没有呼吸的施念,顾岭齐猛地冲上去,脱下自己衣服包裹这弱不禁风的人,将她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沙哑眼眶通红,“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以为自己远离你,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顾岭齐颤抖这双手将施念抱了起来,一直将她抱回了家,一下也不肯松手。
陈声和江云帆早早收到消息赶了过来,等在车边,远远地看见顾岭齐的身影,还抱了一个人,就知道得救了。便愉快地打招呼“诶,顾大爷,都说了放心。你那atg五个保镖可不是盖的!”
陈声话刚说完,便被身边的江云帆戳了一下,“诶,你戳我干嘛?我这不是为了缓释一下悲伤的氛围?人救回来了就是好事动不动?”
他不满的瞪着身边的江云帆,却看到对方微微吃惊的眼神盯着顾岭齐的方向。
怎么了?
陈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即刻没了响动。
“赶紧愣着干什么!叫你们来喝西北风?”顾岭齐脸一黑,一声令下,吓得两个医生一得瑟,急急忙忙打开车门,帮忙把施念转移到担架上。
“陈声滚去开车!江云帆去副驾驶!”顾岭齐顺势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去,对着车外站着的几个保镖说“都回去。”
一群人愣是听着他的指挥,像提线木偶按部就班的做事,直到车子发动,陈声才反应过来“不对啊,顾岭齐,不应该是我们来看病么?”
一到凌厉的目光让陈声乖乖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