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第一轮唇枪舌剑遭遇惨败的贝伦没几秒就忘了前事儿,再次端起严肃慎重的架子向赛瑟投射吐沫飞镖,“陛下,你为什么不承认和皇后的孩子呢?”
“我和她没有孩子。”
“我不明白······”
“我也没搞明白。”
“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陛下记不得自己做的事了?”
“没可能,我做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喝醉后可能就记不得了。”
“我很少喝醉。”
“瞎说,陛下昨晚就喝醉了,证据还在桌上呢。”
“喝多不代表喝醉。”
“我又想起来了。”
“什么?”
“皇后会喝醉吗?”
“呃······”
“陛下,你太让人伤心啦,皇后真可怜。”
“我是在想,皇后的酒品证明不了什么。”
“咦?”
“难道娜娜是在喝醉断片后怀了孕,然后又在九个月的持续喝醉断片后生了温德儿吗?
“有道理,我懂了!”
“你确定你真懂?你确定你已经是个父亲了吗?”
“当然是啦,我是个好爸爸,温德儿是个好儿子。陛下,你太过分了。”
“你说是就是吧。”
“我还在想喝醉的事儿。”
“又不懂了?”
“我觉得有可能是陛下忘了喝醉后做的事儿。”
“我说过我喝醉后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喝醉后做了什么人你也知道吗?”
“嚇!你该给温德儿找个妈妈了。”
“哺!您别装道学先生了,陛下,谁都知道有段时间您迷上了某家戏院的某个包厢里的某个人。”
“我迷的东西不少,你样样都知道吗?”
“比方说······”
“激起好事者的好奇心。”
“······我输了,我缴械,我投降,陛下。”
“不用谦虚,你我这一轮平了。”
趁着兄弟俩的舌战暂时告一段落,我们来看看在这场精心安排的埋伏中出乎意料地立了护驾的大功,却被丢在角落里无人问津的那个小人物。
这三天以来隐心眉一直住在塞瑟城里的卫队医务所里,整幢楼除了她似乎一个病人也没有。卢万德告诉她,现在不是战争时期,而且每个营防都有自己的医务编制,所以一般的伤病士兵们都不会在这里就诊,因此这里看着很空旷。
卢万德把隐心眉带到这里的那个凌晨,就让一个值班的医生给她取子弹。所幸的是射入她肩膀的是一种最老式的子弹,体积较小,如果是常规子弹的话她的右胳膊肯定会废掉;然而即使这样,她的肩胛骨也被打穿了个洞。
“至少三个月内不要用右手,否则你下半辈子可能都拿不住一把匕首。”医生在给她包扎伤口时说。
隐心眉心里凉了半截,随后只能自我安慰,“没事儿,我左手的功夫一样好使。”听到这话后,卢万德惊讶地瞪着她。
他们离开后,隐心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受伤的肩头像被一把锋利的锯子连皮带骨地锉个不停,疼得她睡不着,但是最让她忧心忡忡的就是医生对她右手的叮嘱。原以为十七年的为奴生涯已经让自己的心坚硬如磐石,她可是手脚被链子锁住丢在妓院的柴房里差点被轮番凌辱却因为抱着大不了一死的想法而没在怕的人,然而到如今怎么一想到只能用一条胳膊出击就害怕成这样?
“难道真被那个皇帝说中了,我一直把自我放弃当成无畏的勇气,还引以为自豪;而一旦意识到之后,我就成了连最小的挫折都受不住的头号怂蛋?”
一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