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人马返回再次返回溪谷驻地城堡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隐心眉是穿着睡衣被熊牙劫持了去,她急急忙忙推开库房的门,想在里面换上之前赛瑟送来的翡翠绿长裙,好去参加会议。
却不料,在里面她看到了那位总督法雅侯爵和一个赤着全身的年轻女人,两个人像交配的獒犬一样发出声响,看到突然返回的隐心眉连眉头也没动一下。
“完事了没?”她问,手指笃笃笃地敲着墙壁,“干这事不能在总督府吗?或者在别的什么房间?”
法雅侯爵以一个猛烈的动作作为回答,床板发出响亮的撞击声。紧接着,那长着一头乱糟糟的红发女人,忙不迭地从床上滚下来。年轻,非常年轻,大概还不到十八岁,棕色的眼睛里满是放荡的色彩。她头发原本挽成了一个又大又重的发髻,说明她已经嫁人。她的丈夫是谁?大概是某个屁都放不动的老头子吧,这女人身上有一股猪圈的味道,贾拉尔的贱民就是这种味道。这里的很多女人只要觉得钱不够用,就会去做这种事,她们的丈夫也不禁止。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国家,隐心眉想。
“抱歉。”法雅懒洋洋地说,声音里却完全听不见丝毫歉意。他毫不顾忌地在隐心眉面前赤着下半身寻找丢在一边的长裤。
隐心眉怒不可遏,她一手揪住那女人的头发,拎她像拎一条母狗似的丢在倒地的衣柜上,木角刺穿了她油腻的皮肤,滴出血来,那女人惊叫着。法雅侯爵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却被隐心眉抬起腿狠狠一脚踹在了胯下,他顿时捂着下半身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号。
“妈的,通通给我滚出去,马上!”这个女人怒发冲冠的时候真是可怕极了,“我要是再看到你恬不知耻地在我眼皮子地下晃动着你的家伙,我就把它们拽下来喂狗。”
循声而来的赛瑟、雷马萨以及婴之白看到了这一幕,紧张的心情立马变得如释重负,通奸总比绑架好处理得多。
特别是赛瑟,他哈哈大笑;隐心眉自己倒没觉得多解气,反而是看到这场景的赛瑟特别愉快。真是个变态,他就是个变态。呜,一个漂亮到让人发疯的变态,我怎么会获得这种人的青睐?简直不可思议,他大概把我看成了某种稀有的收藏品。我可不是你的馆藏,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尽管我喜欢爆粗口。
溪谷驻地城堡的主厅再度变得满满当当,里面全部是香气逼人或者是臭气熏天的男人们,女人只有隐心眉一个。
法雅侯爵带着另一个穿着淡蓝色天鹅绒礼服长袍的贵族,他们最后出现在主厅。法雅弓着身子,膝盖颤抖地带着他手下的三个贾拉尔重骑兵。他换了套极其沉重的铁灰色铠甲,腰间挎着出鞘的双手剑,背后背着弓。
侯爵身后的贵族长相颇为英俊,一头湿漉漉的及肩棕发,蓝眼睛白肤色,身材适中,不高不低,不壮也不瘦弱,所有部位都长得恰到好处。只是他的皮肤和双手都不算细巧,但是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热情的魅力。
法雅从隐心眉跟前走过的时候,她真想放声大笑。
赛瑟高居主座之上,婴之白和魏南侍立左右。相比于莫利斯人和贾拉尔人,威盛凯的男人们显得各个俊美优雅。赛瑟一如既往地美貌无匹,又高深莫测,他换掉了之前出门寻找隐心眉的那套朝服,穿上了一件绛紫色的收身礼服,性感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不羁的发丝从纯金的冠冕之下在鬓角两边探出头来,黑钻石般的眸子和皇冠上的紫水晶以及红宝石交相辉映。沉甸甸的金狮头权杖靠着他足踏熊皮过膝长靴的欣长又漂亮的双腿。
婴之白的暗绿色军装异常华丽,缀满了钻石绶带和勋章,身后是覆盖着满满一层雄鹰翎毛的鹿皮斗篷;魏南衣着深蓝色的天鹅绒华服,肩带和腰带都绣金缝银,戴着一双银白色的绸缎手套。云宫的罗斯爵士温文儒雅,一袭淡灰色的绸缎长袍,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