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极其冷漠。
“那就别说了,我也不想听。”她被他的语气激怒了,顿时火冒三丈。
“你自己不也没有说过?”
“我……”她哑口无言,转眼间却变得更加愤怒,“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算了!”
隐心眉愤怒异常,转身就要离开,可是赛瑟铁钳一般的手将她牢牢抓住,她像只发疯的雌狮一样又咬又叫,牙齿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鲜红的印子。
“你这个疯婆娘。”赛瑟之前的温柔深情一扫而空,语气再度充满尖酸冷酷,“你戴着我的东西,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什么你的东西?”她一脸惊愕,顿时忘记挣扎。
“睡火莲吊坠,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隐心眉低下头,果然,那坠子从她的领口滑了出来,真是奇怪,他们俩全身的衣物和饰品都被取而代之或不翼而飞,可是这枚坠子和它银色的细链却实实在在地挂在她的脖子上,比周围的一切事物都真实。
“别下。”赛瑟看出她气得想把链子解下来还给自己,“别这样随随便便对待我母亲的遗物,明白吗,隐心眉?”
“可是我又不知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她满脸的冤屈和愤慨。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赛瑟?”
他没有回答,黑钻眸子凌厉无比地瞪着她,他那股不可一世的自负与倨傲又回来了,隐心眉仿佛再度看见自己和他之间那堵又高又厚的坚固壁垒。
“哎。”她垂头丧气地说,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隐心眉天生耿直的铁憨憨秉性让她感到强烈的羞耻和,觉得自己就是那背叛婚约的可恶荡妇,心中充满自责,“忘了这事吧,我烦透了,我只想离开。”
“你哪里也不许去。”
“为什么?麻烦你给我一个理由。”
赛瑟冷冷地看着她,那冰寒如霜的黑眼睛毫无任何温暖可言,可刹那间,那冷酷被火热所取代,他的眼里燃起了滚烫的灼灼烈焰。
“嫁给我,隐心眉。”
好像又一道惊雷霹在了她胸口的戳记之上,她顿时呆若木鸡,满脸的惊愕仿佛自己活见了鬼。
“被我求婚有这么可怕吗?”赛瑟看到她如临大敌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
隐心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吓没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富有朝气的男声忽然循着微风传入他们的耳朵。
“对了,对了,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黑色的长发串着黄金软丝,编成一束束辫子,披在肩后,同样白色的西亚麻布长袍,不过胸襟却镶嵌着十二色的宝石,头戴纯金冠冕,赤着双足,那少年男子仿佛鸽子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的身边,怀着与稚嫩脸颊完全不匹配的欣喜神色注视着赛瑟和隐心眉。
“那鸿!”
他们两个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虽然这少年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将他与那鸿联系起来的物件,但是他们的潜意识知道,这就是那鸿本人,绝不会错。
“不错,这是我的名字。”那鸿道。
我记得年老的他在罂粟堡的会客厅里也是用这句话回答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巫术?
“不,这不是巫术。”那鸿仿佛看穿了赛瑟心中的疑问,立刻回答,“你看到的那个年老的我,不过是我在那个世界的样子罢了。”
“有很多个世界吗?那么在这个世界里,你是少年人的形态?”
“时间是被造物,我跨越时间而存在,你们现在根本无法看到我真正的形态,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那鸿说,“但是,永恒之王的极光和烈焰,连神之使者也无法靠近,除了他怀里的独生子,没有人见过永恒之王的真正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