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深的一刀正好擦着他的要害部位刺进了他的大腿。
这时有一股刺鼻的骚味儿钻进了隐心眉的鼻子里,她定睛一看,桑阶又失禁了,便和鲜血流了一地,本来他之前一次失禁的排泄物就没有清除,现在又来一次,那气味简直臭不可闻,他整个人看上去要多腌臜就有多腌臜。
“我再问你一边,”隐心眉忍着臭气,伸手握住依旧深耕扎在桑阶皮肉里的刺刀手柄处,她残酷地转动着刀子,他的伤口已经被她绞肉机一样的右手凿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烂洞,隐心眉完无视桑阶的痛苦的尖叫和求饶,满意地欣赏着他脸上魂飞魄散的恐惧表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一点都不知道!!”桑阶呙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哀嚎着在自己的污秽之中打滚。
所有的人都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和隐心眉,虽然她一个字都没,库佩也没有问,不过后者差不多已经猜到桑阶施加于她身上的是何种伤害。
“看来这杂种是什么都不知道。”隐心眉厌恶地看了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桑阶,于是她拔出那把刀子丢在一边,然后站起身来掏出手绢拼命擦自己的手,“但是,桑阶大人,”她一边斜晲着他一边语气挖苦地,“你怎么会从躲到贾拉尔来呢?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被威盛凯的皇帝禁止出行了。”现在,隐心眉一想到赛瑟就满腔厌恶,于是更不愿称呼他的本名了。
“陛、陛下下只是禁止我、禁止我返回赛瑟城,并没英没有不允许我出国……”看来隐心眉刚才的那一刀让桑阶有了心理阴影,他此刻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像一条被人丢石头的丧家犬。
“所以,你一来贾拉尔就成了血腥玫荔的新情人,你可真是会给自己找下家啊。”隐心眉鄙夷地,“你的女朋友蓝鸟呢?她不是应该和你一起吗?”隐心眉还记得婴茉在信笺上告诉她的所有一牵
“自从我来到乌云堡,她就已经离开我了……”桑阶的声音像蚊子哼。
“爱上你这种男人,蓝鸟也是瞎了眼。你自甘情愿背叛自己的爱人,只为讨好和金大公以及安杜尔亲王勾结的血腥玫荔,通过卖主求荣来换得贾拉尔温莎公爵夫饶床边位;你不仅背叛自己的国家威盛凯,还背叛了你新近投靠的贾拉尔王国的合法政权——你真是个活该被野狗咬死的三重叛徒!”隐心眉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用短短的几句话来形容桑阶的卑鄙与肮脏,于是她平了平气,继续追问道,“我再问你,你知道蓝鸟离开你之后去了哪里吗?”
桑阶摇了摇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
“废物。”隐心眉低声骂了一句。
“罗林,”库佩还是习惯用这个名字称呼桑阶,“看来你除了和公爵夫人上床之外,真的是狗屁不知。”然后他看着隐心眉,用商量的口吻对她道,“我知道你对他有很深的仇恨,所以如果你要杀要剐,我绝不会阻拦。只是必须尽快了,如果你下定决心杀了他,那么就越快越好,我们不能带着这样的累赘寻找魔鬼血钻和女妖森林。”
“我不想杀他,我要留他在这个世界上受苦。”隐心眉慢慢地,“先割掉他的舌头,免得他满嘴谎话妖言惑众;再阉割了他,不仅是替我自己报仇,也是替其余被他凌辱的无辜女子报仇。”
库佩点零头,心里暗想,果然被自己踩中了。他打了手势,于是三个士兵上前一步,捉住了桑阶的臂膀,用刀尖对准了他的牙齿。
“不,别这样!我可以提供给你们其他的信息……”桑阶狂叫道。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信息?”隐心眉怒喝一声,她疾声冲着那三个士兵命令道,“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割掉他的舌头!”
“别别别!别这样!”桑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一把挣脱士兵的禁锢,冲过来抱着隐心眉的靴子,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