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吩咐过,要把蓝鸟软禁起来,并且严格禁止她接触桑阶的吗?”赛瑟陡然变了脸色,隐心眉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从床上跳了下来,“公主殿下,我的守卫无视我的命令,我感谢您前来告诉我这个消息。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隐心眉走过去站在路德公主的身边,两个人都客客气气地彼此行了个礼。
“蓝鸟闯进了囚禁桑阶的临时监牢,”路德公主回答,“李斯特将军已经鞭刑了那几个守卫,并且重新换了一班人。从将军的审问结果来看,蓝鸟对守卫释放了毒剂,导致他们昏迷,才得以闯入监牢。”
“看来蓝鸟兵有没有向对我说的那样用完了部的毒剂,她还私藏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我只是觉得奇怪,她既然能闯进监牢,为什么不把桑阶救走然后双双逃离这儿?”
赛瑟脱下衣衫,半赤着身子下了卧榻,面色难看地打开衣柜,寻找合适的衣衫,他满脑子都是守卫被蓝鸟下毒这档子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两个女人已经看他彻底看傻了眼。
他的身躯虽然洁白,但是背部和胸口却有好几道长得吓人的疤痕,有一道从肩胛骨处一直延伸到尾椎,简直像有人曾经把他的背部生生地切开过一样。
除此之外,赛瑟雕刻版的上半身线条也让隐心眉暗暗吃了一惊,在她心中,他一直是个有着令天使都嫉妒的绝美容颜的男子,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赛瑟半赤着或者是赤着身躯的模样,但是根本不曾料到他那表面看上去欣长挺拔却并不算强壮的躯干,脱下衣衫后竟然如此健美有型。这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范吧。
公主和隐心眉直愣愣地盯着赛瑟,那眼神真像她们两个这辈子都没见过男人似的,赛瑟翻出一件黑色衬衣,这才意识到屋子里已经有一会没人说话了,他一边扣扣子一边皱眉看着两个傻眼的女人,“怎么回事?”
公主还在愣神中,隐心眉稍微已经回过神了,期期艾艾地说,”那个,啊,那个,你好好的换什么衣服啊?”
“你刚才在床上挣扎反抗我的时候,把扣子扯下来好几粒,”赛瑟面不改色,可是他的话却让眼前的两个女人更加尴尬了,“而且你身上还穿了我最喜欢的衬衫和外套。”
“啊,我不知道——要我还给你吗?”隐心眉说。
“你真的要脱?”
“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赛瑟穿上一件暗蓝色的外套,打开酒瓶,给自己斟了一杯,“公主,桑阶和蓝鸟他们两个现在还一起关在监牢里?”
“没错,陛下。”公主立刻回答,赛瑟穿好衣服之后,两个女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蓝鸟坚持见您;还有……”
“这女人的举止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赛瑟耸了耸肩,”还有什么?“
“还有,”公主扫了一眼隐心眉,“她还要见隐小姐。”
“太巧了,我正好也有很多话要对这两个人说,”隐心眉冷笑道,抓起丢在一边的圣弓就要往门外走。
没想到她却在门口与李斯特将军撞了个满怀,赛瑟和路德公主紧跟着隐心眉的身后,也来到了门口。
”带我去威盛凯叛徒的军营,将军。”隐心眉说。
“我正是来向陛下回禀这件事,”李斯特将军看看她,又望望赛瑟和路德公主,一副弄不清状况的样子,“您之前下过命令,但是眼下蓝鸟和桑阶在监牢里闹得很凶,一定要见隐心眉,我看路德公主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就来问您的意思。”
“闹得很凶就为了见我?”隐心眉感到疑惑。
“带她去。”赛瑟看着将军道。
李斯特鞠了个躬,四个人沿着小径走到一处山坳口,此刻月亮已经高高挂起,看月相已经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周围寒虫凄切,夜枭声声,虽说已经是夜露深重,但是几乎所有营帐里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