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因为知道飘飘投生到了真武大帝家,我便化身真武大帝好友的幼子前来拜师学艺。化名润玉。
青山绿水思悠悠。
吾乃润玉,神界老君幼子,志学之年,拜师学法摩天峰,湖水环峰无从攀。白衣女子泛舟来,素容窈窕,步如生莲。
一见润玉定终身。
吾乃如莲,真武大帝幼女,二八年华,父命接引天帝子,泛舟荡桨心悦然。白衣少年岸边忧,清明俊朗,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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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界人间,无战乱纷争,亦无封建压迫,一派繁荣浮华,且凡人们励精图治,已极少有人信奉神灵,也无需依仗神灵庇佑。
上古的神仙也都已羽化消散或者历劫重修,新生代的神界在天帝的治理下,众神依旧各司其职,勤学修行,容不得半点浮躁懈怠。
我生来神胎,虽父慈母爱却不得半点娇生惯养。因父亲是真武大帝,守卫神界的山川河脉,武艺术法皆在上师品阶。我作为父亲的幼女,自然得勤学苦练,光正门楣。
父亲生于汉朝初建,如今三千岁有余,便已是神界的老前辈了,前来拜师的神君神女极多。
我十六岁那年,星缘老君家幼子也来拜师。
父亲与星缘老君本就交情颇深,当下遣我去接引,还让我背下了一首星缘老君赠与父亲的诗作为暗语。
泛舟水中央时,见一白衣少年立于岸边,思想不周密的我自然想不到是润玉特意敛去了周身的仙气法术。
只一眼,我就被他的温润高雅吸引,那立体精致的五官,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无瑕,眉眼鼻唇之间尽显温和纯善。
我从不重看色相,甚至对于那些整日追随俊朗神君的仙女们不屑一顾,可于他,我却深陷不可自拔。
我一时顿神,足下的水中开了一片的睡莲。
我忘记此时自己并不在舟上,我从水中央轻功飞行而来,我足下点水处均有睡莲盛开。而这顿足之处,已然开满了各色的睡莲。
睡莲乃心所化,我这心事铺满了水面,一时之间尴尬和羞涩涌上心头。
我忙上了岸,眼神交汇时,他也有几分慌乱闪躲。
我本就傲娇,扬头略带几分调戏不知是谁家的白衣少年,生的如此俊俏,我可要抓回去做夫君!
他尴尬一咳,轻启薄唇,声音温和却不失阳刚在下润玉。姑娘若喜欢,那我从了姑娘便是。
如今世间风气都是极为豪放的,我俩这样玩笑本算不了什么,却都有些难为情的红了红脸。大抵是因为我俩年岁太浅,还不曾经历什么。
定神之后却突然看见他眼中深情,竟没有半分玩笑,这倒让我慌了一笔。
我只是一时起了色相之心,他该不会真的看上我吧?说话间他散了仙气,仙气萦绕,越发翩翩少年,我心下大呼完蛋,他不会是星缘老君之子吧?我忙脱口而出
上盘九重天,下卧摩天峰。
他依旧轻柔的声音少年乐新知,衰暮思故友。
这是星缘老君写给父亲的诗。
还真是我要接的星缘老君之子啊!我难为情的憨笑了一下,自己都觉得皮笑肉不笑。
他倒好,完全没有一丝尴尬。
我将他迎上了木筏,他并不知我是真武大帝的女儿,言语支吾问我是哪位仙侍。
我心下可笑,却也不敢表露。如今的神界以凡间流行的时装为妖服,上古的衣裳又太过于繁琐,故而我们穿的都是改良过的汉服古装,身份实在难以辨别。
况且我每日习武,穿的是再简便不过的长衣长裤,只是,多了些衬托仙气的装饰罢了,略有些飘飘然。
我毕竟只有十六岁,无甚心思。
便直接告诉他,我是真武大帝的幼女。
他的眼中似乎闪了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