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着是不是把家里的房子重新修葺一下,今年的农家乐还得扩大一下,再多挣些个钱。
那边却是两个大侄子吭哧吭哧的,正在给大黑马修理马蹄子,看着二叔也不帮忙,互相努了努嘴。却被李三娘看见了“二哥,大侄子说你坏话。”
兄弟二人大急“姑姑,可不能冤枉好人。”“小姑姑,我们连嘴巴都没张开。”
李宗嗣头也不抬“一会儿拔站姿半个时辰!”兄弟二人苦着脸,一会儿又不能骑马玩儿了。
李宗嗣其实就是让他们拔军姿,就是怕骑马骑成罗圈腿,那可就太难看了。
一天李宗嗣正在打谷场练武,许从义骑着马老远里就打招呼“李二郎,李二郎。”
李宗嗣连忙勒住大黑马,翻身下来。许从义骑马跑到不远处,也是翻身下马,把马缰丢给随从。抱拳道“李二郎,刚才去你家里寻你,说你在此练武,我这便是找了来。”
李宗嗣也是抱拳回礼“什么事情劳驾许大哥亲自前来,若是有事派个家丁前来招呼一声便是了。”
许从义的脸色很不好,叹了口气道“哎!说来话长,本来大官人想亲自前来的,就是再来跟李兄弟比试一番马上功夫,却不想冬日里受了伤,来不了啦。”
“什么伤?严重吗?”李宗嗣赶紧问道,毕竟受了人家恩惠,心里也是有些担心。
许从义道“这段时间下不了床了,却是被天杀的土匪伤了。”
“什么土匪敢伤许家?还连一身本领的大官人也伤了?”李宗嗣好奇的问道。
“你可知道我许家做什么生意?”
“什么生意?”李宗嗣知道得让他把话说出来,需要一个捧哏的。
“大半个淮西的盐货都是我许家在贩卖。”
“那许家的大腿很粗啊?”
“如今这条腿给掰断了断了!”
“谁能把许家的大腿掰断了?”
“我许家做生息,向来正大光明。可是如今濠州那个昏官为了巴结上司,滥发盐票。好几家士绅都能在濠州贩卖盐货,这也就罢了。都是做生意,大官人也不说什么。”
“可是那些王八蛋往盐货里面掺沙子,一斗盐巴半斗沙子。又来找我许家,让我们与他们同流合污。大官人光明磊落,家业都在濠州,那里肯做着让乡亲们戳脊梁骨的事情。”
“我许家的盐货没有沙子,大家都来我家买。他们的盐货卖不出钱,就设法挤兑我们。他们哪里知道,我许家的盐引当年在战场上搏杀出来的,后来往边关运输粮食换来的。他们断不了我们的货,就联合土匪劫我家的货车。”
“这一冬天,伤了我家十几个教头。庄丁也死伤了百十个,弄得家家戴孝,户户啼哭。眼看着家里存货不足,大官人亲自带人押运。却不想被那土匪知晓了路线,五七百人埋伏了,庄丁死伤惨重,大官人拼死杀出,却又受了重伤。”
“他们说若是我家没了盐货,就要断了我家的生意,从此我许家再也没有贩卖盐货的资格,可惜跟我许家的那么多丁口,难道要活活饿死不成?”许从义激愤难耐,说道深处,几乎啼哭。
李宗嗣最见不得男人哭泣,赶紧道“我李二别的本事没有,就有这条命和这一身的功夫。大官人赏识我,初次见面便送我战马、布匹、银两,如今大官人有难。我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了,那里还能坐得住。我这就回去收拾一下,与许大哥一道回去,看看是什么土匪,有这般本领!”
“那里敢让兄弟走到如此匆忙,回家且安顿好了。这里有大官人让我捎来的纹银百两,与兄弟安家,我在凤阳还有些事要办。三日后,我差人引你前去。”
李宗嗣接过银两道“那三日后再见,我这就回去安顿一番。”
“好,三日后见。”
“许大哥慢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