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到底去了哪里?
或者为何会消失?
这与白祀又有何关系?
关系……若说能联系两人关系的,便只有这条借予他的黑甲片了。会否是因为主人施术,它主动起了反应,遂开始削减寒气?若真是这样,倒是件好事,就怕黑甲片会承受不住,削减不比镇压,会消耗更多力量。
这暂且,只能看看天意如何,究竟是哪里来的因果。
想通后,他脚下加速,衣猎如抖雪,化作一道蹑风电影,飞驰向西云去。
没一会儿,巍峨城墙便映入眼帘,而随着接近,云端之下,那一道巨大的豁口也醒目地刺入瞳内,下面一片惨烈的废墟,裂屋断塔,残垣碎阶,毁灭似如一支笔,在这里深深刻下了一抹凋零,灿灿阳光,明媚依然,折射着这里突兀的破败与狼藉,没落着即将被遗忘的冷清……
废墟周边人群稀稀落落,除了疏散、维持的官兵外,大多是百姓,也有不少剑士。
“这城,竟然破了…而棽居然毫无反应吗?”
“是谁在我庞阿如此放肆?”司柏降下云层,双手背负向前,深眸漫顾,东风低号徘徊,苍白的阳光流过他冷峻的棱角,一身竹纹揽云袍,风摆袖如浪,伫立在废墟百人前,宣告着他强烈的存在。
几名将官分别过来见礼。
司柏点点头,询问灾情,并一一交代任务,将官各自领命而去。
交代完毕,他看向众人出声,“没人站出来吗?我大渊贵人的勇气与气魄都消失了吗?”
“本君知道你,当朝一品大司卿。”司柏闻声侧首,淡瞟向不远处的中年人,他一身玄墨袍,面容端逸,身材魁梧,气如炼刃,不怒自威。
六皇子门下赙鸿,见过几面。
“司卿之职是以前,本官现任庞阿城督,但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本君手痒,倒想领教一下射龙之人的勇气。”中年人踏前几步,扬剑前指。
“请。”司柏身上气势骤变,一刹那抛却自己,化作天擎苍地。
赙鸿只觉周身空气陡然凝固,他神一凝,一脚蹬地,纵跃而起,挥剑裂月一斩,光辉盛放,仿佛天地骤暗,司柏手间几丝弧光炸闪,作剑劈出——
锐烈天威撞上皓白剑芒,若两虎出闸搏杀,瞬化一曲惊天激荡,狂风猎猎乍起,空间轰轰阵鸣,犹如厮杀间传出的沉闷低吼,一时众人惊悸,大呼精彩。
半空之中,赙鸿周身雷光骤现,滋滋炸裂,刺破清澈的空无,无数银花瞬放,闪电聚拢,迅速收缚!
中年人提剑防闪,却忽然僵住,只觉有无限压力与毁灭一瞬锁住了灵魂,他全身一震,僵硬地低下头去,他的腰间盘绕上一条拇指粗细的雷蛇,上面弧光爆闪,电烁如鳞,记记刺穿着空间,也刺痛了他的眼,“聚威成雷!?”
赙鸿瞳孔蓦然扩大,身体在惊愕中,就这样直直坠落,闷声摔在砖地上,众人不由失声,三弃顶峰的月吟剑赙鸿就这样简单败了,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普通百姓看不见对决的光,只觉有一种强大的气场扩散,一时忘记了悲伤,剑士惊奇他这少有人知的强大,其实,他们大多在潼安见过这张冷俊的脸,却只把他当作普通官员,贵族对官员是从不拿正眼瞧的,所以俱不知他有这等本事。
“这算是领教吗?”司柏收回气势,雷光消散,暴烈危险的气氛归于平静,他的目的不在立威和扬名,但偏偏剑士只承认这种方式。
“竟不知城督大人有此能力,在下佩服。”赙鸿抖抖袍子站起,恭敬一揖,眼中流露敬服,观战之人亦无不惊讶,亦对这曾经的大司卿一礼。
只是,他们心里疑惑他是如何隐瞒身份的,若有爵人上位,朝廷会按例通报各大主城,所以应该没有谁不认识谁才对,怎么就去做了官,而且,凭他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