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定下来。”时惟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语气竟是比先前更冷了些,让人实在摸不准他的意思。
分明已是晚秋之季,但陈世广的额间却冒出了一层薄汗。
他紧了紧垂至桌下的拳头,慌乱到连声音都开始颤抖“时爷,您别开玩笑了”
这位爷的女朋友,谁敢碰一下?
还订婚,他哪怕疯了都不敢将少女接回陈家来,那可是要赌上全部身家的。
“我没开玩笑。”见怀中的一小团,满是不解的仰头看过来,时惟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急不缓地开口“郁家,不是还有一个女儿么?”
陈世广怔了怔,大脑极快的思索了一下,虽猜测到了什么,但依旧小心翼翼地询问“您的意思,是让我儿娶郁欣曼?”
“不然呢?”时惟眉头一挑,指尖绕着少女的一缕发丝,缠在了指节上。
哪怕他此刻的模样极其散漫,但骨子里矜贵,却是旁人难有的。
“好,我会尽快去办。”陈世广毫不犹豫地便应了下来,且松了一口大气。
他不是不知轻重之人,面前这人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诺顿教授是我的朋友。”男人的尾音拉长了些许,在瞧见两夫妇的震惊的神情时,反而放慢了语速。
他半眯着眼睛“如果这件事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引荐一下。”
话末,陈世广脸上的震惊逐渐被无止境的喜悦及希冀而代替。
诺顿教授是欧洲最好的骨科专家,在他的刀下,治愈了不下十例双腿有重疾的患者,堪称医学界的奇迹。
他曾经也试着拖人去请过他,可那般遥不可及的人物,是他们陈家用再多的钱和权,都无法打动的。
陈世广握着身旁同他一样,激动不已的柳兰的双手,向男人保证道“时爷,您放心,我们绝不会让您失望。”
这一回,他不再是出自于对男人的忌惮,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之情。
柳兰亦是如此,感性的她这会儿的眼眶里已有泪珠在打转了,她哽咽道“时爷,小芷,谢谢你们”
时惟没什么情绪的颌首,他拿起一旁的背包,揽着小姑娘的腰肢站了起来。
在转身前,脚步顿了顿“今天,我们见过吗?”
“没有!”陈世广哪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站起身来,一脸正色道“我们没有见过。”
时惟挑了挑眉眼,眸色深深地在睨了他一眼,而后带着小姑娘一起,消失在对方的视野里。
黑色的迈巴赫在繁华的都市中风驰电掣,使得窗外划过了道道大厦树木的残影。
少女坐在副驾驶上,侧头看向正打着方向盘的男人,她的视线滑过他的长睫、鼻翼、及薄唇。
最后落在了那性感的喉结处,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蜷曲的指节有些跃跃欲试的想上前摸一摸。
就在她轻抬起手时,忽地想起男人那腹黑的德行,指不定摸了又得折腾她,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不摸了?”男人低沉的,带着调侃的声音,传入了少女的耳畔。
惹的她的耳尖‘唰’的一下,便染上了层层滟丽的绯色。
郁芷的睫羽颤了颤,殷红的唇瓣轻抿着,开始转移起话题了“你为什么要让陈家娶郁欣曼?”
“让他们互相折磨,不好吗?”时惟握住了小姑娘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喉结处,轻笑了一声。
感受着指腹下喉结的滚动,少女下意识的摩挲了几下,她挑着眉眼“你不是给他们找了医生吗?”
既然想让他们互相折磨,那何必再来这么一出?
少女的轻抚让男人逐渐有些不自在了,连带着脖颈都开始酥酥麻麻的。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薄唇边亲了亲,指着放在后排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