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粗粗的双节鞭。看样子是一对父子,以街头杂耍卖艺换几个铜钱。
这时,那矮胖男子已经到了跟前,一句话还没说,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已经一拥而上,冲着卖艺的父子狠狠拳打脚踢。直到父子二人满身血污的蜷缩在地哀嚎,家丁们方才罢了手。矮胖男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冷笑道“都看清楚了,这就是没经我高三爷允许,擅自在弘农地界儿上混营生的下场!”
那年轻的卖艺人显然是气不过,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捂着肿胀的脸颊,一手指着矮胖男子的鼻子骂道“我们父子二人走南闯北,凭着一身杂耍本事逗大家一乐,混口饭吃,哪有什么银子孝敬你?再说我和我爹犯了什么罪,你们上来就是一顿毒打,天理何在······”
年轻卖艺人还要说时,被其父一把扯了回来“快别说了!别说了!”接着又使劲扯着年轻人一起跪了下来,一边按着他的头,一边自己不停的磕头告饶。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恶霸如此欺凌百姓,刘祜心中登时窜起一股无名火,刚要上前理论,却被旁边方才踮着脚看热闹的人拉了回来,那人上下打量了刘祜一番,面带狐疑问道“我说这位公子,你是外地人吧?”
刘祜没好气的答道“是外地人又如何?这等恶霸,我看不过眼去!”
那人好心相劝道“哎唷,我说公子啊,你可千万别惹这位爷,你们外地人不知道,这位高三爷,可是弘农县高县令的亲侄子,在家排行老三,人称高三爷,这条街上好多买卖都是他开的,旁人要是想在弘农地界儿做买卖,必须得先孝敬好了高三爷,否则就是这个下场······”说着向前方努了努嘴“这父子二人,昨天刚来到弘农卖艺,别说,本事还真有,昨儿高三爷的家丁来讨孝敬银子,他们不肯给,被轰走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那高三爷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们······唉,为了几个铜板真是不要命了······”
“岂有此理!”刘祜听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道“我今日非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些恶霸!”
刚要拔脚上前,又被身后的李闰拉住了,李闰脸上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低声哀求道“公子,算了吧,咱现在人手不够,贸然上前会吃亏的,等咱回去了再收拾这帮杂种也不迟啊······”
刘祜横眉倒竖,忿恨道“混账!难道我还怕了这些恶霸不成?!”
李闰可怜巴巴的看着刘祜,拉着刘祜的衣角死死不肯松手。
正待刘祜气急败坏之际,一声洪亮的声音传入耳中。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你等在此为非作歹?!”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人群之中。他虽然着一身朴素的青布麻衣,但腰间的白玉带和发髻上的碧玉簪,都显示出此人绝非普通百姓。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齐刷刷的盯在此人身上,那高三爷见了此人也怔了一下,使了个眼色给手下停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来人道“杨先生怎么到这等腌臜之地了?”
那被称为杨先生的人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败类,这里才变得腌臜污浊!”
“你!”高三爷被这话呛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来人骂道“你竟敢如此蛮横无理!太嚣张了!太狂妄了!”
“哼!”杨先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鄙夷道“谁蛮横无理,谁嚣张狂妄,大家都看在眼里呢!高老三,你整日仗势欺人,高县令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尽了!还不赶紧放人!”
“哟呵!”高三爷狞笑道“三爷我敬你是个读书人,给你个面子,你却这般不识抬举,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敢?!”杨先生大喝一声,中气十足的斥道“你所仰仗的不过是高县令而已,今天就算高县令在这里,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你一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