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对特里尼深表同情,为了进一步的减轻他的负担,让他争取多赚点钱,就把特里尼拉入了新成立的商馆开发区的项目组――负责绘制效果图和建筑外观设计,另外还负责许多内部和外部装饰工程。
可怜的特里尼先生日以继夜的工作,每天至少工作十四个小时,在工作量上和许多元老不相上下。幸好他有一堆学员可供他驱使剥削,为了更大程度的剥削学员们,他自然得把自己的手艺倾囊教授。
他的工作室已经扩大了,拆除了没什么用处会客室――这种张兴培设计的组装式木结构房屋的内部结构改动十分的方便――扩大之后的工作室里安排了更多的工作台、画架、雕塑台等等的物品。跟着他的归化民学员也超过四十个。
他们落座闲谈的地方就在工作室一角,这里是祁峰布置的,专门用来会客和谈论艺术的地方。特意做爹高出地面一层的地板,竹栏杆,组合式藤沙发,面对绿意盎然的小庭院的落地玻璃凸窗,高低错落的点缀在四周的绿色盆栽,还有墙壁上两幅水彩画,都显得文艺范十足。
祁峰和特里尼经常在这里高谈阔论艺术问题,特里尼先生对祁峰的精通意大利艺术史非常的纳闷――即使他这个意大利人,也不知道的如此全面嘞。文艺复兴以来的意大利艺术家们的流派、传承、作品乃至特点他全都如数家珍,这其中有很多艺术家他特里尼从来就没有见过作品,而这位澳洲人却什么都知道,简直令人咋舌。
“商馆区这一带祁元老现在建造,杰出作品有给我欣赏在今天。”特里尼普通话虽然怪腔怪调,语法奇怪,但是好歹已经到了可以让人听明白的地步了。
“还要请您多指点啊。”大多数元老平时都很谦和,即便像司凯德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也是。
“李小姐也来指点指点。”
“我……小女子哪懂啊……真……真漂亮啊!外……外面那么多房子都是首……首长您亲自画的吗,您太……太了不起了,”后面的话是脑子里的,“哎呀,我怎么穿了这么一身破衣烂衫的,要死了,没脸见人了,圣母在上,妈祖娘娘在上,就一个雷把我劈了吧。”
“不要叫首长,太客气了。”祁峰面带笑容,“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祁……峰……”李华梅觉得这么叫很是让人忸怩。
李华梅的少女之心终于荡漾了。自从姐姐跟一个据说长得像安康鱼的蠢男人跑了,自己就对男人没什么好印象,17岁那年跟着小姐和澳门的市政议会议员应酬,对方的一个侍从借着酒意对自己毛手毛脚,结果被揍断了两颗门牙,要不是李丝雅及时出现,那家伙的小弟弟大概早就不在身上了。后来为这事李丝雅结结实实破了一笔财。而自己在愧疚之余也对男人越发反感。
李华梅不是一个肌肉大嫂,看起来还略显纤细,不过从小被当作小姐的贴身侍卫培养,受过东西武学的严格训练,这女人动作迅如闪电,不管是用弯刀还是直剑或者枪棒,李家的海盗没几个能近的了身。结果是了解她的男人都敬而远之,李丝雅出于私心也没舍得把这个乳妹嫁出去,现在就成了大龄剩女。
这么多年来,她出没风波,几次死里逃生,对感情的问题看得愈发淡薄。不过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不断的向她的大脑发出了最原始的本能信号。
“这是最好的红茶――南海农庄阿萨姆茶园出品,是元老的特供品呢,外面根本买不到的,你尝尝看。”
祁峰嘴角的露出一丝微笑,笑容犹如一道初夏的阳光,透射入少女的内心,暖洋洋的,带来一股燥热的情绪。
李华梅只觉得嗓子微微发干,不由自主的拉了下裙子的下摆。端起了茶杯。
杯子是精致的彩色花卉骨瓷器,晶莹剔透。李华梅在澳门见到过,知道这是澳洲人烧制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