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这次还敢瞒着我如此之久。”
刘氏面红颈赤、泪眼婆娑哭诉道“哥哥,现如今我实在没办法了,峰儿近日身体越发不好,连地都下不了。
我不能再看着他再死一次啊!法师多次说过是泽儿占着峰儿的命格,只有他死了峰儿才能活啊!
“可是他怎么就死不了!我的峰儿可怎么办啊!”
刘奕宏气的跺脚痛骂道“我说过多少次!都是那柳氏与那老秃尼诓骗于你。
那峰儿是那柳氏所生,与死去的那个孩子有何关系!你现在又要害死泽儿。泽儿虽非你亲生,但也是当初你苦苦哀求于我,我才抱于你让你养育。
他自幼在你身边长大,已经视你为亲生母亲,百般孝顺依赖。
你是赵府当家主母,现如今却为了妾室的庶子要害死自己的长子。你如此糊涂!枉费父母为你费心费力!”
说完刘奕宏摆摆手,叹气回到椅子上道“罢了,罢了,我不能让你断送了全家人的性命!
我即刻带泽儿到我府里养病,从此往后泽儿便长住在我府里,以后吃穿用度也不要你们赵府负责。你也莫要再惦记泽儿这条命!好好当好你的当家主母就是!”
说完便甩手要出了这花厅去后院接人。
刘氏停下哭声若有所思道“哥哥,泽儿这次不哭了。”
刘奕宏听到此言停下脚步,没有听明白刘氏话的意思,疑道“什么?什么不哭了?”
刘氏道“以往泽儿每次生病,见到我都会抱着我哭。我要是生气训斥,他从来都是胆小怯弱,不敢出声。
可是这次泽儿不哭了,他很安静,不靠近我。并且每句话都说的让我觉得害怕。他之前可是从来不在我面前说那么多的话。”
刘氏不敢告诉刘奕宏自己下毒已经被赵泽发现的事。她害怕刘奕宏这次会真的一气之下带走泽儿不再送回,那她的计划就更实现不了。
她想着跟以往一样,只要时间久了了,她说些好话,赵泽肯定还是会原谅她。
刘奕宏抬眼望向厅外淡漠道“十年来泽儿一直拿你们当亲生父母对待,孝顺懂事。
而你们呢?从五年前就开始对泽儿不闻不问甚至有时恶言恶语,任意打骂。时间久了,谁都会心冷意寒的。”
说完便甩袖出了花厅去后院了。
等到后院时,见阿余已经收拾好一切,刘奕宏也不多话,接了赵泽便出门回府。
马车上刘奕宏看着瘦削薄弱、大病初愈的赵泽安慰道“泽儿,这次舅舅来晚了,让你遭了大罪。这次就在舅舅家多多住段日子,好好将养将养身子。其他的事不要乱想。一切有舅舅!”
“舅舅这次要再晚几天怕是母亲就要成功了!舅舅这时接走我就不怕父亲母亲怪罪吗?”赵泽淡漠道。
刘奕宏大惊“泽儿,你怎的如此说,你母亲近年是对你淡漠了些,但你母亲心里还是很疼惜你的。她近年心情不好你莫要乱想。”
赵泽冷笑一声,认真盯着刘奕宏问道“舅舅,母亲怕是还没告诉你,我这次因为什么而病吧,这次是母亲亲自下毒,还封锁消息,不让下人去通知你。看来母亲真的很想要我的命呢。”
看着刘奕宏神色大乱的样子,赵泽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衣袖,平静的道“我不想知道她为何要杀我?我只想知道舅舅从何处把我抱来,我的亲生父母又在何处?”
刘奕宏听到此话身上立刻起了一层冷汗。颤抖道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是你母亲?”
看着赵泽不置可否的样子,刘奕宏才知道,妹妹这次是犯了多大的错。
“此事说来话长,事玆重大。还是回府等我思量一番,便细说于你。”
赵泽不吭声,只是闭上眼靠在马车上。
此后,马车内寂静无声。
刘奕宏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