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爹是谌泽一,他就可以被扣上一堆罪名。
“死者死于暗属性的灵术,死得挺突然,应该和暗杀类的灵术沾点边。”她很不专业地说出结果。
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穿过人群,对上谌灏。
他知道她在暗示着些什么,谌羽的主属性就是暗。
倒是挺符合那些阴沟里的老鼠的身份,他带着些许恶意想。
或许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他对由自己父亲所统领的反叛军“裂谷”极度恐惧与厌恶,以至于认定本就与他接触不够多的父亲是个穷凶恶极的暴徒。
“……说不定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命运呢。”夏至看着嵌进石筒的塔罗牌,带着几丝自嘲的笑意说,“这死得可不漂亮。”
这句话让所有人陷入沉默,这些曾在自己的故乡被冠以“天才”之名的少年们都感到了无力,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哭出来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先回去吧。”研究部部长道。
曾经因为不速之客热闹了一阵的祭坛归于沉寂,石筒伫立在其上,神秘、庄严。
且悲哀。
俊美的银发少年站在有十个卡槽的石筒前,似乎是感受到了执棋者的悲哀,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他将自己的塔罗牌卡入凹槽,石筒发出阵阵嗡鸣,按在牌上的手指被侵蚀,血水汩汩流下,露出白森森的指骨。
血水落入祭坛的血槽,描绘着古老的阵法。骨化从指间进展到手肘,原本贴合的衣袖空空荡荡,他却始终没什么大的表情变化。
祭坛也开始嗡鸣,仿佛在为终于尝到的鲜血而激动。披肩从少年已经变为白骨的左肩滑落一半,他终于开口对石筒说
“你眼不可顾惜他们。你也不可事奉他们的神,因这必成为你的网罗。”
这句话仿若一个魔咒,侵蚀滞留在他的左肩,无法更进一步。
嗡鸣声渐渐弱去,宣布这场短暂的盛宴结束。
10命运之轮,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