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应着,开门拎着靴子和鸡毛掸子就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用鸡毛掸子在墙角出往外挥了挥,发出咻的一声。
周家住的是一套花园式的小洋楼,虽然不在市中心,但在临渊市也算得上寸土寸金了。据周睿自个在结婚那会儿说的,这是周家祖上做过官的大人一代代修葺着传下来的。两口子结婚的时候,周睿又很是花了一笔钱整修了一下,现在这所外面看着很有些历史感的房子的里面都已经全部换成了现代化的装修方式了。
过玄关出正门,周睿凑到院子中间的大白果树下,把其中一只靴子放到地上,拎着鸡毛掸子啪啪的在靴子上面扫。
顾晓桐从二楼窗户里朝下看了一眼,见周睿在树底下刚好换了一只靴子扫的尘土飞扬,便自抱着孩子回身到了床上。一边拿了几张识图卡给周莹莹看,一边小声嘀咕着“那现场不是居民小区么,哪来这么多土?”
楼上的顾晓桐小声嘟囔着,院子里周睿也在那自言自语“一帮连话都不会说的破烂货,也敢大清早的缀着人往家门里跑了?”
他手中的鸡毛掸子在靴子上刷刷扫了几下,一阵隐约的鬼哭狼嚎中,几个奇形怪状的家伙夹在一阵轻烟里消散掉了。
周睿把清扫干净的皮靴放到门口的柜子里,鸡毛掸子插回到搁在角落里的大花瓶中,顺手把顾晓桐扔在台子上的警服挂到墙上抻了抻。
洗净手,放轻脚步上了二楼,周睿悄悄的推开卧室的门,周莹莹叉着两条小短腿正坐在大床中间把一摞识图卡扔的到处都是。顾晓桐侧着身,两手一前一后环着闺女的腰,已经睡过去了。
周睿用个小饼干把孩子从媳妇怀里哄着抱了出来,手里一空的顾晓桐哼哼了两声要睁眼,周睿腾出一只手在她的头上顺毛捋了两下就又继续睡了。周睿把丝被给媳妇盖上一角,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弹动了两下,散落了一床一地的卡片一张张蹦跳着在床头上叠成了一摞。“嘤嘤嘤!”周莹莹显然是看到了那些自行跃动的卡片,伸着小手朝床头的方向抓把着。周睿把卧室的门虚掩上,头抵头跟闺女蹭了两下“嘤嘤嘤,都一岁了一句话你也说不清,干脆你改名叫嘤嘤怪得了。”“嘤嘤嘤!”小丫头呲着个小牙两只小胳膊在周睿的头上来回拍打着,爷俩笑闹着下了楼。
顾晓桐舒舒服服的一觉睡了半天,睁眼的时候感觉一个多星期疯狂加班积累的那些疲劳全部都不翼而飞了。“嗯——还是家里舒服!”她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腰腹用力上下弹了几下,才心情不错的坐了起来。伸手往床头柜上一摸,玻璃杯的外壁触手温热,里面上下漂浮着几朵开的娇艳的香片。嗅一嗅,香气沁入心脾;抿上一口,甘甜柔润。顾晓桐屯屯屯的一口气喝了大半,把放好在床角上的干净袜子套在脚上,溜溜达达的出了卧室。路过婴儿房的时候,顾晓桐伸头往里面瞧了瞧,小丫头四仰八叉的睡得正香。没敢打扰这位大爷,她悄悄的退出来,一路闻着空气中飘荡的香味儿跑到了小饭厅里。揭开餐桌上扣着的砂锅,从里面捻出来一块色泽红亮、五花三层的红烧肉塞进嘴里,嗯香!顾晓桐嘬着手指进了厨房。
周睿在菜板上眼花缭乱的切着菜,两根胡萝卜眨眼间就变成了菜板上的一堆堆丁字块转手被他扔到了冒着青烟的锅里。抽油烟机卖力的转着,厨房里倒也显得不怎么呛人。顾晓桐倚在门框上,手里捧着还剩少半杯的花茶,就那么看着周睿在灶台前忙活。
“怎么不去客厅里待着?这油烟那么大。”周睿百忙中回过头来对顾晓桐说。
顾晓桐笑了笑说“没事,不怎么呛人。”
“给你,尝尝咸淡。”周睿往一个小小的白瓷碟子里盛了一点点汤汁递给顾晓桐。
“嗯,味道正好。你这手艺,不当厨子可惜了。”顾晓桐把盘子拿到洗碗池里冲了一下,放进了沥水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