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话,想了想还是删了重新编辑了一条,有的话还真不能乱说。
“那你为什么不买下来?”
“暂时不买,今后肯定要买的。”
“今后的事还是今后再说吧!”
林云始终没能忍住,若有若无的顶了一句,也许是今天心里乱,林云觉得自己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思想也没那么活跃了,和马医生聊天也是兴趣缺缺。
“我们工地今天被砸死了一个人,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啊,今天拉回我们医院,不一会又拉走的那个死了的工人是你们工地的?”
“嗯,千万不要拿去到处说,我们这边不让往外说。”
林云虽然知道马医生的性格,不会到处说三道四,但是还是嘱咐了一句,也怪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说了出来,也许在林云心里这个女人是值得信任的,好像除了她,在这个地方再也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了。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悲哀,工作中和生活中对谁都笑嘻嘻的,见面都是客气又热情的打着招呼,但始终是流于表面的。
并不是身边的人不值得信赖,而是自身没有充分对周边关联的人去加深了解,不是找不可以信赖的人,而是因为平时的疏忽,一时有了状况,真的不知道找谁诉说,我们无法主动去选择,这个时候心里不由自主的跳出来的那个人,大约就是我们最值得信赖的那个人了。
而此刻林云心里跳出来的,就是马医生了,身边早已鼾声如雷的陈雷不算,这小子是做朋友兄弟最好的料子,但是这人却无法成为林云的倾述对象,很多时候内心的选择就是这么奇妙。
良久,马医生回了一条信息。
“你找一张你认为最好的个人照片发给我,我有用。”
“现在手机上没有,我明天去电脑上找到了发给你吧。”
“嗯。”
“我想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结束了和马医生聊天的林云退出微信聊天界面,才十点不到,其实说自己想睡了,并不是真的想睡,而是大脑需要休息,并不是睡觉那种休息,就是单纯的想静一静。
关掉灯,回到床上,就着陈雷时大时小的呼噜声,林云就开始漫无边际的神游八荒了。
这大约就是庄子的《逍遥游》那种感觉了,浑浑噩噩的但又感觉到清晰。
……
这事情过去两天之后,林云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的舒缓,蒋大勇和钟胖子已经回来了,小保安已经下葬了,总的赔偿金额是130多万,农村人都不是太贪,也有桥队张老板和她老婆做的一些工作,毕竟是亲戚,听说桥队张老板私下还拿了12万块钱给老两口儿。
张老板这样做也是应当应分的,不过这样做倒是让项目部众人高看了张老板一眼。
事情处理完以后,张老板叫大家一起去县城吃个饭,每个科室的头头都去了,大家都没喝多少酒,席间林云还专门问了张老板多大岁数,老张说快48了,林云掐指一算,我去,本命年呀。
趁着单独敬酒的机会,林云让老张去找个求神问佛的地方拜拜,不管是道观还是寺庙都可以,反正上什么山,就烧什么香嘛,寻求一点那种虚无缥缈的保佑!
搞工程的人或多或少都信一点这个东西,张老板点点头说好的,就这几天就去。
吃完饭,桥队老张拉着曾老板和蒋大勇和机料科甲鱼打牌去了,试验室陈华勇拉着罗兵和吕不群看电影去了。
剩下林云,陈莉,张萍还有李波两口子,本来都要回去了,林云问张萍,说你不是答应了请客吗,干脆就今天,你请我们唱歌吧。
张萍一口答应了,于是几人就去唱歌,张萍还是那身打扮,合身的黑色的连衣纱裙,脖颈以下一部分和衣袖是透明的,咖啡色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