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边缘的手指紧张的发白;最底下的一名骑士踩到了松动的石头,并将石头踩掉了,瞬间失去了平衡掉落了下去,绳索上端的同伴急急拉住了,却用岔了力气跟着也下滑了,巨大的惯性拉扯着上面的几名同伴,直到将那股力传到了维达的腰上、手臂上、手指上。维达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继续用右手死命扣住石缝,左手拽着绳子。而脚则在盲目的寻找支点。最底下那名骑士见拖累到了整个队伍,便摸索腰间的匕首准备隔断绳子。
维达不敢低头向下观望,只是用手拼命扣住石缝边缘,终于他的脚踢到了一处凸起。他踩了上去,借了把劲,拼尽力气将绳索提了起来。那名骑士被绳索荡向了峭壁的凸起,他急忙松开握住剑柄的手,抱住了那个凸出的石头。
好一会,大家都只贴附在陡峭的崖壁上,动都不敢动。直到因为濒死的紧张感所造成的的心跳慢慢缓和了下来,维达将紧张酸疼的右臂稍稍活动了一下,试探着继续向上爬去……
维达伸手将最后一人拉了上来,然后翻身瘫坐在了地上。那轮红日正挂在他们的右侧——山脉的西面,西落的太阳在稀薄的空气的光照映衬下仿佛近如咫尺,伸手便可触及一般。众人稍作休息便准备下到地势稍低的地方扎营,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为了安全只能在山上渡过一晚了。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终于找到了一处位于半山的平地,地势虽然非常狭小,却好在还有几块巨大的岩石能替人们挡住夜间刺骨的寒风。山上找不到树木和干燥的植被,没办法生火,只好像刚才一样挤做一团,用厚实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日间的疲乏和紧张,使得大家都没什么胃口,都只是倒头便睡了。维达也睡的非常死沉,直到他被肩部的持续抖动给搅醒了,他歪过头发现贞德正蜷缩成一团,发着抖;她的披风不知何时被自己给扯走了半边,他心下内疚极了;于是便轻手轻脚的将披风盖回到贞德的身上,将披风的边缘塞塞紧,裹的严实一些。做完这些,自己则换了个稍远些的地方,靠着一块巨岩躺下了……
清晨的晨露在岩石上渐渐汇集到了一起,缓慢地渗了下来,聚成了一颗水珠滴落;维达被脸上湿答答的潮气弄醒了,他坐了起来,打着哈欠张大了鼻孔贪婪的呼吸着山间新鲜潮湿的空气。经过一晚的休息,他感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过没多久,熟睡的骑士们也陆续醒了过来,一晚的休息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不够,每个人的脸上都还显得有些倦色。
直到大家都开始收拾行囊了,贞德却还没醒过来,她还是保持着蜷缩的睡姿,紧紧地裹着那件披风。维达挪到她身旁,靠坐到边上,轻轻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半晌,贞德才醒了过来。她低着头坐了起来,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披在了脸上。好一阵子她才抬起头将长发捋到了一边;她的眼神有些呆滞,苍白的脸庞带着病态的红晕。她勉强站了起来,披风从身上滑落。她蹲下想去捡,却踉跄了一下。维达连忙将她搀扶住。
“贞德小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受风寒了。”维达感觉到她的手冰冷异常。
“维达大人,我没事,只是睡得有些头晕而已,我们先下山吧。”贞德将手抽了回去。
维达执意让她再坐一会,但贞德拒绝了,她固执的说自己没有问题,并不想耽搁行程。两人争执了一会,维达拗不过她的坚持,就让步了。
下山在某种程度上比上山更困难,特别是这一段坡路,虽然不像山脉北坡那么险峻陡峭,但是地面崎岖、山石参差林立,特别是晨露在石头上制造了湿滑的效果,让下行的人们更要小心谨慎。
维达走在贞德的左侧,他时不时的侧过头看一眼;而贞德似乎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看上去并没有太大问题。众人缓慢地走过了一片巨大的石堆;被风化的碎石随着人们的踩过,淅淅沥沥的滚落,发出嗒嗒的声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