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家安在楼下大门口和每层楼梯口拐角的监控才知道,那天晚上她搀着表弟和刘大生进了屋子被房东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原来是房东以为她带了两个陌生男人回家,做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那之后房东就一直不怎么待见胡黑,可能也茶余饭后跟别人谈论过他只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些表面事情,胡黑也没有做任何解释,她只是觉着自己用不着解释,有没有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也清楚,解释这种事情有时候也分人,如果是愿意相信你的人,不用解释他都会相信你,要是不愿意相信你的人,你的解释只会让对方觉着是在给自己做无畏的辩解。更何况只是一个简单把房子租给你与你只是租赁关系的房东。
刘大生到了的第四天,胡黑就帮他在一家物流公司找了个开货车的工作,只需要在市区和郊区跑,有老司机带着,刘大生也算勤快不到两个礼拜就把经常跑的几个路线就搞清楚了,而且公司也给免费安排住处。周末的时候,刘大生从公司下班后调休一天来找胡黑,两个人并没有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街看电影吃大餐。只是在胡黑住处附近的一个公园里溜达了一圈,那天是个阴天,凉凉的风吹的胡黑打了一个喷嚏,本来挺热的天一下子变的阴凉起来,胡黑只穿了一件短袖,找到亭子里的长椅坐下来。刘大生穿了一衬衫外面是一件薄夹克,他并没有意识到胡黑觉得冷,看着胡黑坐下来就业跟着坐了下来。
“这天有点闷热啊,我都出汗了”刘大生抹了下脸颊的汗滴,逃出来随身带的纸巾擦了擦,只是把夹克的拉链拉开。“我也出来半个月了,你看咱什么时候给家里打个电话说说,把日子定下来我我是挺喜欢你的,真的。”
胡黑看着冷的有点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心想入秋的天气果然是早晚凉中午热,尤其是这种要下雨又下不下来,凉风吹的人发怵的沉闷阴天,她看着亭子对面地上一圈排着队在搬食物的蚂蚁淡淡的问“定什么日子?结婚日子吗?哦,你又喜欢我什么呢”
兴许就这么结婚也不错,至少刘大生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安安静静的按照家里的安排结婚,过几年再要个孩子,日子就算那么过下去了。胡黑对所谓的婚姻、感情的所有概念都是模糊的,在她看来不过就是过日子。爱情,总得首先要遇得到,但她跟刘大生一定不是爱情,只是淡淡的不反感的喜欢,而这个人又是父母的安排,似乎在父母的眼里,接受一切家里的安排就是最好的,他们给的都是他们经过筛选、认真考察过才给胡黑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胡黑安排的相亲对象了,但是是他们比较满意的一个,之前过年在老家的时候,村子里的一个媒人就给胡黑安排过三个相亲对象,一个是乖乖的蹲在奶奶身边一言不发的孙子男,一个是长的不太协调却自己觉着挺帅的高个子男,另外一个是父母早亡家里只剩他和弟弟的男人,三个人两个人上过大学,只有高个子男高中没有毕业就被家里找关系进了铁路局。胡黑记得那几天她就像选“花魁”一样跟三个男人周旋,媒人像个领导一样今天安排她和谁见面聊天,明天又和谁见面聊天,然后再给她一两天的时间在那三个男人中间选一个进行重点培养,比如考虑对方的家庭条件、工作条件、经济条件,综合下来哪个更合适媒人就把那个人留给她,剩下的两个又像卖货一样等着被介绍给其他买家。
想着这些,胡黑就吭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刘大生说的一个字,看到刘大生听她笑了出来被打断的样子,对他轻轻的说“我只是你觉得不错的一个该结婚的结婚对象吧”
“嗯?不,不是啊,我是喜欢你才打算结婚的”刘大生认真的摇摇头,“不是为了结婚才喜欢你,怎么说呢,是觉着喜欢才想结婚,我想你愿意我过来见你就是同意了吧,你爸妈就挺喜欢我”
“哦,这样啊,那你最好再好好了解了解我一下”胡黑站起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