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但……”
林逸还未说完,杨紫陌便插嘴道“奴家自当万般感谢,也为自己所行负荆请罪。”
两人说了一通废话,林逸便随着杨紫陌出了莳花馆,绕了一大圈,来至一屋。屋里有一老母在床上,双目微闭,瘦骨嶙峋,像是在睡觉。想必她便是杨紫陌的母亲了吧。
杨紫陌只是让林逸站在外间,告诫林逸道“林公子只管在外间说话,母亲定不会让你进屋,林公子便安心在此吧。”
林逸点头,又问道“林某该如何称呼令堂?”
杨紫陌想了一会儿,说道“便叫洛儿吧。”
说完,杨紫陌进屋轻轻把母亲唤醒,随后说道“你那千刀杀的顾缘现在就在门外,女儿要把他叫进来吗?”
母亲一听,忙是拒绝道“别别,让我听听声音就好了。紫陌你去外间,千万不要让他进来,见到我这番模样。”
杨紫陌点头,关上了门,便在一旁,静静听着这二人的谈话。
可是迎来的是良久的沉默。
终于,杨紫陌母亲那颤抖虚弱地声音传来“顾……顾公子,二十年了,公子还好?”
“挺好的,洛儿,你呢?”
“我也挺好的。没了你,我与紫陌倒还轻松些。”杨母说道。
之后二人谈了些家常,林逸呢,正巧知道些顾缘的趣事,倒也与杨母说了,一是减轻杨母思念,二也是变相告诉杨母顾缘近况吧。
时间渐过,便在林逸说要告辞时,杨母却先是把杨紫陌赶了出去,而后轻轻地说道“你不是顾缘吧。”
林逸一愣,随后也留释然了。毕竟是半生思念之人,岂又能是声音能够模仿的。
林逸大方地承认了,说道“伯母莫怪,在下林逸,顾缘便是林逸的岳丈。”
杨母听了,说道“林公子,能否进来一叙?”
林逸听了,也就推门而入。进门,林逸却是发现。杨母便倚靠在墙边,像是要仔仔细细地倾听那神似顾缘的声音。
林逸上前搀扶杨母上床,杨母千恩万谢道“林公子此举,旁老身死而无憾啊。想当初顾缘那么杀千刀的也如你这般温柔体贴,不过方他把我骗到手了,一切都变了。
都怪我,是我爱慕虚荣,被顾缘那老贼的小恩小惠给骗了。我失了身,哪还有脸面?只是苦了我那宝贝女儿,也与我这般受苦,竟瞒着我,去那儿赚钱。”
说完,杨母不免垂泪起来。
林逸在旁仔细倾听,听杨母讲那儿时趣事,讲与顾缘间的爱恨情仇。可惜一切都物是人非,一人直言流落天涯,一人只得成家立业,这一对欢喜冤家也只不过在写偌大的南都,看着同一处的风景,心里念起那时情景吧。
天色晚了,杨母也知此番追忆也该告一段落了。是故杨母对林逸说道“林公子,感谢你告知顾缘的事。老身知道他近来还好,倒也安了心。老身已是半脚入了黄泉路,此生也无他求。不过我这女儿,任性好强。当日我欲入顾家,求顾缘把紫陌收入府中,她也不肯,宁愿入了烟花地,也不肯求人一求。但老身想,今日公子前来,想必也是紫陌苦苦相求的吧。
老身在此替紫陌跪下了。”
说完,杨母竟是玩屈膝跪下。
林逸哪肯,忙是阻止,说道“伯母不必如此,此为岳丈之事,林某理当代劳。伯母若有他求,便去顾府中寻我便是。”
几人又是寒酸两句,林逸方离去。杨母看着林逸离开,心里不住道歉“林家孩子,对不住你了。”
此言何来?原来杨紫陌打心里喜欢林逸抄的那首词,爱不释手不说,还与母亲知道,说她在家时,那林公子进来讨水喝,两人一交谈,自是引为知己。杨母向来心细,如何不知女儿做啥勾当,心中只得哀叹“小女儿都是这般渴望,姻缘邂逅,一见如故。可叹我遇上了,本也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