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言道。
“你!”牟益气急败坏,刚准备说什么时,却有不速之客来到。
竟是顾缘与陆寅之。
牟益还未看清是谁,便大喝道“是谁把无关人等放了进来?”可惜哪有人理睬,只有顾缘轻声笑道“大人,是草民让的。”
顾缘吐字清晰,那一声“大人”、“草民”更是加重了语气。
牟益一见是顾家族长,满脸堆笑地说道“怎敢劳烦顾兄移步至此,来人还不给顾族长添坐。”
顾缘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来这自然是替林逸申冤的。我这女婿,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事情自己都揽着。”
说完对堂中老人作辑行礼,苦笑道“在堂的老先生们都知道,顾某少年时是个纨绔子弟,整日沾花惹草,留下一堆风流债。近日我得知昔日旧欢的消息,便派了林逸去拜访一番,怎知林逸遇上了受伤女子。我这女婿呢,心地善良,便帮她处理了伤口。
诸位,我们都知道医者父母心,父母怎管孩子是好是恶呢?便是孽障,父母打骂不说,心疼救助子女也是得有的。我这女婿虽不是神医,但已学药理,学了这个道理,作个仁医,又有何错?”
这话一出,堂内倒是窃窃私语“是啊,这顾族长便是我看他长大的。说起来,那时他还与其余三家组个什么江南四大才子呢。”
“这林家家学渊源,会个医术又有何难?医生就应该像林逸林家子弟这般啊。”
“谁说不是呢?前日我没去这四家管下的医馆,那些给我抓药的,多花钱不说,还没效果,我这病是我硬生生捱过来的。”
牟益冷哼一声“那既如此,林公子当应把那女子供出来,怎又在此偏袒?”
“那凶手便是莳花馆的花魁,杨紫陌,大人倒可以去寻他。”林逸平常地便把杨紫陌“供”了出来。
牟益一听却是大惊失色,自己昨日刚与那花魁同床共枕,这林逸如何得知?是了,这四大家族在这手眼通天,他这一句话,却是警告我一番。一则告诉我,我在他们面前没有秘密;二来,朝廷命官却去那儿寻欢作乐,这要是有人参上几本,我这官运也到头了。
有道是心中有鬼,草木皆兵。这牟益本就心里有鬼,实则是都中派来折腾南都的小丑。他在两头挣扎,早已有些疑神疑鬼,此番一听,哪敢追究?只是本欲找个灵石玉镯,倒也白忙活了。
于是牟益为脱与杨紫陌的龌龊事,佯作大怒道“林公子也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吧?便那花魁,又怎能杀我官府中人?林公子是在辱我一个区区弱女子也可杀我官府捕快的吗?”
“不敢不敢。”林逸不卑不亢道。
一旁,陆寅之见时候差不多了,便作辑说道“大人,草民有一事禀报!”
牟益不明所以,但还是让陆寅之说了下去。
陆寅之说道“这小厮前些时候确是我陆家下人,只不过他偷了我陆家玉镯,便把他赶了出来。他见林兄与我相交,见才眼开、迁怒于他倒也未知。”
牟益又见陆寅之说什么玉镯,更是惊慌,便说道“陆公子说的在理,原告你有何话说?”
说完也不待他回话,便把那小厮押了下去。毕竟两人演了这出戏,倒也不能让这人捅了出来。
可怜这小厮,只不过被牟益三两钱财收买,竟落得牢狱之灾,可悲可叹。
另一旁,牟益再三与林逸等人道歉,把他们送了出去。陆寅之也向顾缘、林逸告辞。
林逸也在路上把这番计谋说与顾缘听。
原来那日,杨紫陌暗杀完人后,却也注意到了一旁的闲人。只不过一来他本与这事于干,二来紫陌自己受伤不轻,倒也罢了。
但怎知这人前后把事情看了个完整。
是故次日杨紫陌便与林逸说了此事。杨紫陌是知道牟益要折腾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