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朝使团的遇袭注定让大宋这个新年过的不好,谁能想到在大宋的国都中还能遭受袭击?
连辽朝那般强大的存在都有人敢去招惹,更别提其他的使团了,一时间东京城的倌驿是戒备森严,如若再出现其他使团被袭击之事,大宋这个东道主必会颜面尽失。
叶安作为皇城司管勾自然也被召入宫中对奏,别说是倌驿,就连皇宫的戒备都加强了,这在叶安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就算党项人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东京城的皇宫动手脚,否则大宋必然倾举国之力攻伐西北,就算不弄死李元昊也要让他如鲠在喉。
在叶安的改革下皇城司的办差速度已不可同日而语,从收集线索到分析,再到研判,很快便得出结论,袭击都亭驿的硫磺火药弹中的硫磺并非出自大宋。
之所以用硫磺作为突破口原因很简单,中国各处的硫磺质地各不相同,现在又没有标准化的处理过程,所以很容易对其进行区分。
结果不言而喻,这些硫磺都是出自祁连山的,东京城并不是没得卖而是成本高买的太少,并且这些硫磺皆是出自党项人的商队。
如此一来目标指向性便太过明显,皇城司的亲事官在叶安入宫后便在衙门口等待,远远的便瞧见从东华门进宫的牛车。
亲事官魏德用将结果文书递交给叶安道:“侯爷,这是我等推算出的结果,或许能给侯爷入宫对奏时用。”
叶安笑了笑:“不错,想得周全,已经有了结果吗?”
“必是党项人无疑!”
魏德用十分惊奇道:“侯爷,这党项人也太蠢了些,祁连山的硫磺,定州的硝石,兴庆府的薄皮罐子,罐子残骸上连铺面的名字都有,这……这是来给咱们送功劳的?会不会是栽赃嫁祸啊!”
叶安微微皱眉道:“说了情报分析要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他们的认知就那么多,怎能想到咱们皇城司的勘察手段?务必将证据落实,党项使团的杨守素乃是汉人,他对咱们的了解和党项人不同。”
“侯爷放心,机速司的人已经在外盯着,绝不会让他们再生事端!”
说这话时魏德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都亭西驿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于国朝上下来说是个烂摊子,但对于皇城司来说正是他们崭露头角的机会。
叶安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皇城司上下都憋着一股劲,都在想方设法的立功,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魏德用火急火燎的返回皇城司衙门,叶安则是手拿文书继续向宫中进发,陈彤派来的内侍已经催了三遍一遍比一遍焦急,而暂代同平章事的李迪与薛奎也已经匆匆赶来,他们知道皇城司的消息一定比巡城御史或是巡城虞侯来的快,至于捧日军只能充作护卫,探查的事情就别想了。
说来可笑作为大宋的皇帝居然是最后一个了解事情详情的,俩个老家伙一左一右的在叶安身旁,像是“绑架”了叶安一般。
李迪将文书快速翻阅一遍后递给了薛奎这才惊诧的对叶安道:“已经查清楚了?是党项人对辽朝使团下的手?”
叶安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党项人无疑,仿制我大宋的火药弹,这东西只有党项人能做得出来,而所用原料也多来自党项,这种需要技巧的东西不可能到了东京城之后才做的。”
薛奎合上文书紧紧皱起眉头道:“党项人已经能做出火药弹来了?”
知晓他担心什么,叶安摆了摆手道:“虽说也叫火药弹,可与我西北火器司所产火药弹相去甚远,只是比药发傀儡威力大些的玩意,多以硫磺所产的毒烟为主,听个响的东西在实战中的威力并不行。”
“那也要提防!”薛奎脸色难看,相比其他朝臣,他对大宋的兵事更为看重。
当初叶安要在西北设立火器司时,赵祯问策与他也是薛奎力荐才会如此顺利,对于这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