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则是痛哭流涕,一副要死要活之貌“道长,若真是她来索命,我这……”
“桃木、朱砂、雄鸡血都是镇邪之物,连同棺钉、口琀一起下葬,确实可镇尸变。”却是一脸厌烦都难遮沈扶月开口“但你做了件蠢事。”
“你以全家之阳气镇一口棺,门前却高悬八卦镜。镜为极阴,此地阴气徘徊相聚自然重极。我定了两次,还没定到在你家作祟之物的藏身之处,不正是因此?”沈扶月转身捏着那颗狮负,说完,顿了顿“再者八卦镜虽有拒煞之意,可毕竟为镜,自然有一层‘阴阳逆反’之意在里。”
沈扶月嗓音轻下来便显得柔,像是在人耳畔用唇舌摩挲出首缠绵谣歌“若我是那惨死之人,自然会抓紧八卦镜这一线生机,再把你家生人全都挫骨扬灰,以解我平遭灾痛,又被害不入轮回之恨。”
秦祁闻言冷道“沈扶月。”
反了天了她,听听这是人话吗?
虽然还挺解气的。
沈扶月便不再言,只是扭头看着门外,明显一副不欲多呆的样子。
王员外已经被她一番话吓得肝胆欲裂,涕泪横流的抱住秦祁的腿,号哭道“道长,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王家上下几十口人呢,不能命丧在她一介妇人之手啊道长!”
当那鼻涕眼泪抹在他袍子上时,秦祁脸黑了“现在她不是人,是鬼尸了。”
王员外嚎得更撕心裂肺了。
沈扶月似乎看到了什么,蹙眉往外走了两步,细细看了四周的景色布局,又拿着先前大汉们用的铲子亲自动手,一铲一铲,小心仔细的在王家庭园正中挖着什么。
秦祁看不到沈扶月更加烦,可又不能见死不救,只得黑着脸忍着恶心应允保下他王家。
“若王家能安然度过此劫,信徒定然戒荤戒躁,潜心修道,广修道观,求道长开恩,救救王家吧。”
王员外哭嗓还没拉开,便听沈扶月冲进来,话冷如刀“我问你,这是什么?谁给你的?你们胆敢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