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阳还有一些事情没法和曹伯平说,他可是个地下党成员,一个京沪特别站并不能满足任务的需要,为了拓展自己的情报网,他的手必须要伸得更长,华北区的资源属于势在必得。
损失一点京沪特别站的利益,对许睿阳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能够得到戴老板的信任,甚至得到更高层的关注,这就不是赔本的买卖。
而且许睿阳敢言之凿凿的确定,只要自己再次到山城,必然能够得到更多樱花组的信息,捕捉到更多的痕迹,当然,这需要耍一点手段。
南造云子这个日本女特务,始终对自己存在着疑心,她派人监视自己在山城的举动,是完全可以提前预判的。
实际上这也是她作为职业特工的本能,不只是对自己有疑虑,对出身华夏的任何情报人员和身边发生的任何事,她都抱有怀疑态度。
直觉往往会出现误导,但特工的直觉是非常敏锐的,这是职业、环境和经历综合起来,所产生的一种感觉。
在交往的过程中,不管许睿阳掩饰的多么巧妙,冒牌货就是冒牌货,与正品行货肯定有所区别,这指的就是感觉。
如同许睿阳心里明白,尽管南造云子可以和自己发生男女关系,甚至是睡在一个被窝里,却不会给予自己高度的信任,同样,即便她投怀送抱,他也不可能相信她说的话做的事,这是一个道理。
南造云子之所以难以铲除,除了自身的警惕性和狡诈,还因为她在特高课的身份和权力,为安全方面了强大的保障,至少在沪市想要杀她,难度是非常大的。
如果自己铲除了她的樱花组,南造云子在特高课的地位就会直线下跌,到时候,她就无法调动特高课的资源保护自己,到那个时候,机会也就来了。
法租界的西餐厅。
“睿阳,你自从结了婚,可是一直都没有找我,这次是不是为了探听万莫林的事情,才请我吃饭啊?”柳妮娜笑着说道。
“找不找你和我结不结婚,有必然的联系吗?是我不找你,还是你偷偷摸摸的躲起来,不知道干什么好事了?”许睿阳摇动着酒杯,微笑着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受到特高课的指令,在租界地区寻找地下党组织的踪迹,这些抗日分子潜藏的很深,组织又格外严密,特高课一直都没有什么突破,所以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我。”柳妮娜说道。
“地下党的潜伏组织,在沪市的存在感很微弱,自从我来到沪市任职,还没听说什么大事是地下党做的,他们既不杀汉奸,也不杀日本人,顶多就是走私点物资。”
“日本人应该把你派去对付军统和中统,至少他们隔三差五的就杀个汉奸或者日本人,当然,还有我这样的黑皮狗,在我看来,对付地下党是次要的,先清理掉军统沪一区,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看看从去年汪主席组建新政府到现在,沪市死了多少人,昨天青帮的段涤尘是第五十个人,日军连死带伤也有十几个,这将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这种时期去抓地下党,简直是本末倒置!”许睿阳撇了撇嘴说道。
他知道柳妮娜是日本特务机关训练出来的女特务,所以在和她的对话中,也是有所收敛的,但也没必要太过夸张,柳妮娜的性格他观察的很清楚,典型的利益至上,只要给她足够的好处,她可以为任何一方服务。
“这不是去年八月到十二月,地下党在华北搞了一场声势巨大的战役,把日本人给打疼了,明明地下党的根据地就在眼皮子底下,却不敢发起进攻,就加强了对各地,特别是城市的清理行动。”柳妮娜说道。
“我不评价特高课的举动是否合理,现在你来告诉我,特工总部抓万莫林是怎么回事?日本人要求的?”许睿阳问道。
“当然不是,如果是特高课的意思,万莫林可能活不到现在,这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