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步行去了belans。
夜尚早,这个爵士酒吧的场子远没有热起来,顾客零零散散的。钢琴师弹的曲调是don039tthroyourloveonstrong,木桌上摇曳的烛火映着杯中晶莹剔透的酒液。
南含笑慢条斯理地搅拌手中的半盏裸麦威士忌。她点的酒是neyorkur,蛋白、香料煮梨、红酒、威士忌、柠檬,一看就挺酸。
可能酸是她的口味。
李洛也挺想叫杯酒。但是她知道自个儿一开始喝容易停不下来,这晚上还得去见路祖玉,还是算了吧。况且周诗亦不怎么喜欢她喝酒。他从未明说,不过想来定是不大欢喜的。
眼前的南含笑眉毛细长而自然,唇色是冷艳的石榴红,妆容服帖,身姿匀亭,指甲涂成略沉一点的豆沙色,一切都是刚刚好的美。
服务生送上李洛点的苏打水时,询问她们还需要什么,南含笑勾起唇角朝他摇了摇头。服务生离开之后,李洛才有机会细细打量一下眼前的这位美人儿。
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南含笑举手投足总是不紧不慢、优雅大气。不论和谁在一起,不论什么场合,她似乎习惯了以一种强势的气场来展现自信。
就比如第一次见她,她正以一种慵懒的口气指责林语“不知道花时间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而是花心思研究男领导的喜好。”
李洛当时就想笑,林语年纪轻轻博士毕业,来公司一年内就从容地拾起了陈山山先前留下的烂摊子。有的人,她就是业务能力又强,还能抽空追一追小哥哥。
但是今天的南含笑有着些许不同。李洛觉得她似乎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焦虑。南含笑好像并没有想掩饰内心的情绪,反之,她在尝试用另外一种方式,一种她并不信手拈来的方式,来说出接下来的话。
李洛一言不发地等着她开口。
“你应该知道,诗亦在逼我退出亦舟的股份。”她这句话突兀得很。
李洛愣了,“我不知道。”她不知道什么退股的事。确切的说,她都不知道南含笑在亦舟持有股份。
作为在亦舟呆了大半年的项目主要负责人,对于亦舟的董监高、核心技术人员、大中小股东,李洛倒背如流。如果确如南含笑所说,她在亦舟持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代持。
见李洛许久没有反应,南含笑真的有些诧异,轻笑一声“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和你说。”她也不需要李洛有什么反应,继续平淡地说了下去“亦舟的注册成立,是我陪着诗亦一路走下来的。亦舟的第一个投资人,也是我。哦不,”她苦笑着改口“是我父亲。诗亦总是很计较这个区别。”
接下来南含笑对她说的这个故事,李洛甚至能一句一句找到对应的另一个版本,只不过那个版本的叙述人,是周诗亦。
“我们还在湾区的日子,是我觉得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但是诗亦他并不快乐。后来,他提出要回来创业,我辞了管理咨询的工作,陪他回来。”
一年多以前,李洛和周诗亦坐在亦舟楼下广场的花岗岩水池边,他镜片后的眼神执着而单纯,忆起几年前的往事。“……那段时间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
“他说想做教育ai,执拗得要命,一个一个地发邮件,锲而不舍地去联系相关领域的教授学者。我怕他太累,背着他让我父亲请动auln教授和他的研究团队,auln也对亦舟的核心产品开发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论文摘要的开头我至今还记得‘人类的大脑不该去适应工厂化的教学’……我给他发邮件时,没抱太大希望,但是auln不仅很热情地接待了我,还给我引荐了几位博士生……”他言语间的触动,李洛至今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诗亦得知我在背后做的这些,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