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历做完整之后,申不上t行可以申请别家大型投行,去不了第一梯队可以去中规模的银行,然后还有精品投……”李洛好言好语地劝说。
“我们就是冲着t行去的呀李老师。你给句痛快话,能不能推t行面试嘛?”c母的态度烦躁起来。
她既然这么问了,李洛便实事求是道“可能不行,姚女士。”
c母声音响得像是用扩音喇叭放出来的“李老师,我们一个小时付你几百块钱,你这个态度怎么这样的啦?!我倒要问问,为什么不行?”
李洛语气平静地告诉她“你们让我看简历,我尽心帮助修改了。你们要我推荐工作,我只能告诉你,她的简历不够格,不用浪费时间了。”
“你、你、你倒说说,怎么不够格,啊?我们女儿,藤校本科,经济学专业。要实习有实习,要社团活动有社团活动,哪里不够格?”c母在电话上彻底炸毛,对着李洛喊道“我看是你自己在t行的关系不够硬,办不到吧?既然搞不定,早通知我们一声成不?别得这儿招摇撞骗地坑人时间、坑人钱!”
李洛的态度冷淡了不少,轻轻一笑,帮她解惑“姚女士,藤校本科就好意思拿出来说事,说明您不太了解市场。经济学专业,ga中规中矩,一看成绩单就知道选课都是奔着保守简单去的。还有这数学成绩,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吧?社团活动全是些水名头的金融社团,没有体育项目,看不出拼搏精神、团队合作精神。最后再说这个最‘亮眼’的实习吧,您女儿要是凭真本事做过哪怕一个风投项目,就不会连个简历都写不明白。”
李洛这话说完后,对方整整安静了十秒,突然开始撒泼,手机听筒里头的声音震得李洛耳朵“嗡嗡”的“我要投诉你!你领导呢?!把你领导叫来!立刻!马上!你这种服务态度,也难怪在投行干不下去啊我说?你是怎么对待客户和……”
李洛直接挂了电话,把c母拉黑之后,她拎着包包去和莫飞吃中饭。
莫飞依旧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做了两年的上下级,两个人挺有默契地约在一家咖啡馆,都是象征性地点了些吃的。莫飞这次找她的时机稍微有些突然,李洛猜她多半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们二人大概有两个月没见了,期间通过两三次电话,都是莫飞来问李洛对于这个职位、那个基金是否感兴趣,想不想看一看机会,李洛都婉拒了。
莫飞还以为她是在客套,坦诚道“我想引荐你,完全是出于对你能力的信任,你要是能谈定、愿意去,对方肯定会感谢我的。”
李洛仍是在电话上笑着拒绝了。
几次过后,莫飞就没再打扰她。对此李洛一直很愧疚,莫飞带了自己两年,现如今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不做这行了,于情于理她都欠莫飞一个解释。先前她是担心莫飞会将实情告知林穆,现在这个理由倒是不再成立了。
巧合的是,莫飞对李洛也抱有挺深的歉意。李洛对于团队的贡献很大,但莫飞抗不住林穆这伤己伤人的铁头功,没能护住手底下的崽子,最后还搞得李洛现今什么圈内的机会都不愿意看了。
两个人就在这互相亏欠的情绪下,渐渐少了联系。
再次见面的时候,气氛略显疏冷,咖啡厅“呼呼”的空调声和邻桌艺术生翻画册的声音让莫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觉得自己再次犯了一个错误,或许自己不该来找李洛,或者至少该提前知会林穆一句。
她这般自作主张,林穆约莫着会怪她。
还是李洛先开了口,这姑娘素来擅长把尴尬沉闷的场面搅和得快乐亲切,闲聊两句后,李洛把自己先前的病因说了,没什么自怜自艾的味道,不怨己、不怨人,只是汇报了一个阶段性困难,如今已经处理好了。
莫飞被这个消息震得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心中原本想说的话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