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些资产回报的受益人,若还硬是要立个勤俭持家的牌坊,着实虚伪了点。
以前他们二人是同事的时候,许多生活中的细小的喜好似乎都被投行的工作性质掩盖了起来。
不论是香槟红酒的宴会,还是黄土沙尘的走访,工作需要,他们便一道前往,同样的交通方式,同样的住宿环境。一道出差时,他甚至连商务舱都是不坐的。
虽然常常一天要相处十几个小时以上,但投行忙碌而居无定所的生活,就像是件工服,她表现得干练而精致,他出落得沉着而英俊,幸运而又不幸运的,抹去了个人的偏好,家庭的背景,不论底下是布衣还是花翎,外头都蒙着一层风尘仆仆的灰。
她还曾与他玩笑,明明是位伊顿公学出来的公子哥儿,怎么为了赚口饭吃,还得“拖拉机上人抖擞”着去谈项目。如今想来当时的她应该比笑话更滑稽一点。
于是李洛作罢,没再提地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