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还是女的?”他问。
她先是一愣,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问的是合伙人,回答道“是女的。”
“哦。”他放心不少,唇角微扬,没脸没皮的。
李洛没多想,顺便告诉他“除了她之外,都是男的。”
“……”
聊到if基金的投资策略,李洛还是很感兴趣的,叽叽喳喳地像只小麻雀,汇报了近一个小时。
夕阳西下,雨雾飘起来,他们便起身往屋里去。
林穆问她,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加入。她不是个能藏事的性子,差点儿就要一脸坦然地承认,不过走了两步,还是回过头,装作深思熟虑、老成持重样子道“我们应该商量着定。”
林穆又被她逗乐了,笑着没说什么,但决定算是做了,他打算回到伦敦就告知江学川。他不得不承认江学川这一招算是个阳谋。
她在前面走了两步再次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谢谢,说很喜欢这工作,脸颊晕红。夕阳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琥珀色的眼眸里,却不热烈,一抹最柔和的色彩。
他捧起她的脸,细致地吻。耳边有潺潺流水,偶尔一两只鸽子路过,“咕咕”叫着,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幸运。
接下来的四个月,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林穆加入ksf之后,谭川林、陆小朝、裴同亮和方章在两个月内陆续跟了过来。快到年底了,米莺多少有点放不下即将到手的年终奖,没有毅然地和他们同一时间辞职。
林穆不计较这些。米莺打电话来时,似乎有点难于开口,林穆便稍带歉意地说眼下这期基金还在募资阶段,年前他的团队也安排不了太多号人,不如等年后开始看项目了,再请她过来。
一番话说得米莺好下台,她挺感激。对于米莺,林穆还是用得很顺手的,特别是监管和政策方面的解读,她很愿意花时间慢慢啃。她如果着急跟来,他自然会考虑到她错失的年终奖,替她争取签约奖金;她想等一等,也没问题。
手底下的员工连续出走,这显然惹恼了t行投行部的联合主管班克斯。但班克斯远没有愚蠢到拿什么《禁止招揽协议》说事,因为一来林穆并没有什么实际招揽行为,二来ksf和t行的合作关系紧密复杂,损失了几位人才属于沉没成本,将来合作的潜力才是未来现金流。
所以班克斯也只能忍气吞声。
由于亚洲基金还在募资阶段,林穆大部分时间都用于私募路演和推介。西装革履的国际性金融论坛,红酒香槟的知名业界峰会,又或是富裕的l老头子们偏爱的林子里猎松鸡、滨海球场高尔夫……总而言之,一天到晚和比他大上好两轮的男人们厮混。
不论是路演出差,还是户外活动,林穆总是很希望李洛能同他一起去。但是李洛并不怎么积极。她的工作很忙,因为if基金在a市连个办公室都还未选定,她承揽了选址、看场地、人力招聘等全部琐事,在纽约和a市来回穿梭。
“猎松鸡……如果你们足够硬核,带条狗子就够了。”李洛耸耸肩表示“哪还需要另寻个枪手辅助?”她说这活像是王公贵族围猎的自娱自乐,辅驱枪手带着猎狗把松鸡们从林间四处聚拢,让脑满肠肥的老钱们(oldney)一边聊着红酒和情妇,一边胡乱开枪证明自己雄风犹在。
林穆毫不介意她的挖苦,笑着纠正道“是八个枪手辅助。”
和林穆先前估计的一样,他们相处的机会骤然少了许多,约莫只有五分之一的时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到了十一月初,基金募集期结束之后,林穆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看项目上,一半的时间在纽约,另一半在a市。两个人常常是擦肩而过,一个上午刚离开a市,另一个下午就在a市机场降落,见面的机会甚至更少了。
见不着她的时候,他又渐渐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