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我们再去!”妇女回头,眼里放出怯懦和狂躁混杂的光。
4号心中一惊,但加剧的疼痛让他几乎无力大声说话。
“别……”4号摇头看着中年人,“她也是人。”
然而其他三人根本不再理会4号,中年人发狂般地推开铁柜,冲进女孩所在的房间。
“来啊!她不能动弹!”中年人大喊,“她就是我们的钥匙!”
妇女和老人也冲进去,4号瘫倒在地面,痛哭流涕。
金属撞击水泥的声音传来,硬物被掰断的闷响……一阵喧闹,而后是一阵安静。
中年人,老人,妇女分别拿着女孩的一条肢体,走向铁门。
已经僵硬如钢铁的肢体上,还有撕毁的衣物。
4号掩面,只听得其他三人尝试撬门的声响。
小提琴音响起,三人没有理会,4号独自挪向屏幕。
屏幕里,出现一个战地医院……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的位置会暴露!”画面里传出的声音,让4号头皮发麻——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镜头转过来,他自己入镜,身着白大褂,神色紧张。
炮火声预示着,不远处已经开战。
“通信支援马上来检索暴露原因,可这些伤兵!唉!”身边的一个战士叹气。
四下里,都是挣扎着、呻吟着的伤兵。
几个提着箱子的士兵闯入。
“通信兵报到!”
其中一个通信兵手捧一个环状的探测器,在病房内走了几圈,在最靠边的一张病床上发现了破绽。
他冲到了4号身边。
“医生,找到了,就是这个东西,暴露了我们,”通信兵手中的屏蔽盒里,是一枚紫红色的胸针,他手一指,“那边一个伤兵戴着的……快走吧!医生!这里不再安全了!”
屏幕前,4号脑袋里嗡的一声……
屏幕里,其他人都已撤离,只剩下4号和一屋子的伤病员。
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让他崩溃。
他举起枪,走到营地边上,依次走过伤员,朝着他们的脑门,逐个射击。
最后一枪,是之前那个戴胸针的女兵,她左腿已经被截掉,蓝色的眼睛里淌着泪水,脸上已经有些许金属斑痕,她摇着头。
但他还是开了枪。
他胸口刀绞般难受。
恍惚间,这份难受被外界呼应——一阵眩晕袭来,是身后有人打击了他的后脑。
倒地的瞬间,他看到了妇女仇恨的眼神。
“快来看!这家伙竟然对战友开火!”妇女招呼来还在撬门的老人和中年人。
画面里的4号,不断对着伤员开火,直到杀死了所有人。
“这个叛徒!”
老人和中年人的踩踏从后背传来,他们撬门失败,于是把怒气发泄在4号身上。
4号失去了意识。
影像结束。
倒计时恢复到画面正中,却突然开始加速,几秒钟后就显示“距离开锁0:00:00”。
三人纳闷儿时,一声轰鸣从门外传来,将他们震到在地。
铁门倒下,强光刺眼,一个身形高大的机器战士挡在门前。
“第1615号颗粒已完成全部测试,测试对象行为提取分析中……即将审判。”它的周身散发着神祇一样的光芒。
这光芒让逼仄的空间迅速升温,却如同冷水,泼在了三人发热的头脑上。
他们看看倒下的4号,丢下了手中女孩的残肢。
“审判?”中年人嘀咕着,这两个字让他背后发凉。
“神啊……请原谅我的冲动,那女孩没救了,我们只是为了生存!”妇女跪地。
“对,我们只是为了生存!”老人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