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周哲只觉得心中咯噔了一下。
楚蓁蓁,这不是错过任务的那个人嘛?
他正想细问,没想到吴靖渊话题一转“罢了,这些风花雪月之事,想必周兄与我一样,是不会感兴趣的。”
他抿了抿嘴,心中跑过一万匹马。
这……这个人,虽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我现在对她还有点感兴趣啊……毕竟,她身上曾经还有我一个任务呢。
你倒是继续往下说啊,怎么在这停住了?
被吴靖渊提前描述成对风花雪月之事不感兴趣的人,此刻他也不好立马打破这个人设,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
“正是,正是,还是靖渊懂我……”
嗯,作为新世纪的大好青年,这是真的不感兴趣。
窗外的月亮慢慢爬高,随着卧谈会进入尾声,吴靖渊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轻,接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周哲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挑了挑蜡烛灯芯,又坐到了书桌旁。
“今天与吴靖渊商谈,收获颇丰啊,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悟。”
他心中感慨道,接着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纸和笔。
“现在对形式有了大概的了解,应当为以后做点详细的规划了。”
这般想着,坚定地点了点头,周哲提笔,在纸上工整地写下“楼外楼经营与业务拓展第一个五年计划纲要”几个大字。
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不谋事,万事不成。
接着,他一边理着思路,一边下笔,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下了几万字的计划纲要……
某个老师说过,计划要尽可能的详尽,几万字还算少的呢。
这时候,为周哲以及他的楼外楼操心的,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位,还有另外一个人。
几个时辰以前,在周哲意想不到的那座大殿里,一个威严的中年人皱了皱眉,喊来了在一旁守候的老者。
那老者低头快步上前,恭敬地作揖行了一礼,低声唤了句“官家。”
那坐在高大书桌后的中年男子,便是吴靖渊的父亲、又被周哲称为伯父、所谓的吴老爷,实际上却是大宁朝最高权力的所有者吴霖。
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温声道
“对了,这几日,周哲小友的楼外楼如何了?”
那老者笑着答道“回官家,据底下的人来报,那津阳商帮收敛了气焰,平日里供应楼外楼食材的那些摊贩们,已经恢复营生了。
我也派人去看过楼外楼,据说门庭若市,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繁荣。如果官家哪日想吃他们酒楼做的饭菜,派人去买也是立马能买的到的。”
“那就好,还有,朕之前赐下的羊肉,他们可有来取?”
“回官家,那是自然。对他们来说,官家赐下的这上等羊肉,相当于雪中送炭。
他们派来领取羊肉的是他们酒楼的管事,据说,拿到羊肉的时候,这管事可是感激涕零,还当场下跪,面朝咱大内,替他们少东家磕头感谢天恩呢。”
听老者这般述说,吴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管事倒是挺会做人,想必也是周哲平日里诸多教导的缘故,他跟着周哲也是能享福的。还有,怕是这周哲小友挠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朕是官家,也是背后帮他度过难关之人。”
老者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官家此招无声胜有声,那津阳商帮既收了手,也不会想到是官家在背后为周哲撑腰;而对汴京的酒楼赐下羊肉,更没有人会想到此举是专门为楼外楼而设。
官家足智多谋,小的着实佩服。”
吴霖爽朗地笑了几声,又问道“可确定那津阳商帮不会联想到朕身上?”
老者又躬身道“回官家,其中的利害,小的自然明白,派出去的人也都是小的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