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治安不像城里那么差,因为乡下人普遍悍勇,本地出张所的警察又普遍向着本地人,外来的可疑人员几乎不怎么敢在乡下乱来,否则就要面对整村整町人的围堵殴打,有时候打了还白打,揪不出动手的主要人员就会变成长期无果的扯皮官司。
所以一些胆大的跑保险的业务员都换上农夫们的衣服操着一口当地口音过来套近乎,根本没有像眼前这个打扮的人会来乡下找不自在,除非是某家的城里亲戚过来串门,但那都是开着小轿车或者提着大包小包过来炫耀的,哪有这么蓬头垢面的落魄亲戚,不嫌丢脸么?
“咕噜~咕噜!”
男人嘴里发着意味不明的吼叫,随着近马行雄的靠近,那男人抬头望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中全是忌惮和戒备,他双手紧紧地捂住什么东西贴在心口,当发现近马行雄足够近后,那男人突然暴起,右手朝着近马行雄脸上抓来!
“我的宝贝,是我的,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想抢我的宝贝!咕噜,咕噜,杀了你,杀了你!”
近马行雄被这发难的男人吓得连续挥舞起手中的扳手来,他打中了男人的右手好几下,那男人吃痛,左手连忙抱住右手腕,一枚金灿灿的戒指从他手心滑落在地上。
“宝贝,我的宝贝!”
男人慌忙地将金戒指捡起来捧在手心,近马行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枚戒指,他脸色数变,最后露出一副和善的表情,蹲下去凑到男人跟前,问
“这是什么,给我看看好吗?”
“滚开,这是我的宝贝!”
男人叫嚷着,脑袋上咣的一声挨了一扳手,他双眼一滞,抬头望向再次举起扳手的近马行雄,双手颤抖着攥紧那枚戒指,弯着腰朝路边的稻田跑,近马行雄举着扳手跟过去,一下,两下,三下重重地砸在男人后脑上,直到男人倒在稻田中没了动静,他扔掉扳手,从男人的手中抠出那枚金戒指,满是泥点血点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手指捏着戒指在阳光下来回端详,轻轻地对它说
“宝贝,我的宝贝。”
站在车边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北条诗慧看着近马行雄一脸痴笑地从稻田里走回来,双手捧着那枚金戒指蹲在路边傻笑,她就咽了一口唾沫,紧了紧手中的螺丝刀,隔着五米小声询问
“行雄,行雄,你,你杀人了?”
“他该死,他敢抢我的宝贝,该死,你也一样,这是我的宝贝,我不会给任何人!”
北条诗慧这才仔细打量起那枚戒指来,在阳光下,那枚造型普通的金戒指反射出一道奇异的花纹,金色的花纹在她双眼中闪过后,她脸色数变地露出微笑着朝近马行雄走去,伸出左手放在他的眼前,道
“行雄,你不是还没准备求婚戒指吗?给我吧,就当是你向我求婚了。”
“不要!”
行雄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继续摩挲手中的金戒指,北条诗慧把脸凑过去,贴在他脸颊上,热情洋溢地盯着他手中的金戒指,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你把它送给我,我晚上让你来我房间,我房间里的床又大又软。”
“滚!”
一把螺丝刀用力地插进了近马行雄的太阳穴,北条诗慧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金戒指,捧在手心双目放光地盯着,嘴里发出嗤嗤的笑声,近马行雄眼神迷离地软倒在路边,右手还保持着抓挠的动作。
折腾了这么久,那群一路打打闹闹的小孩子们已跑了过来,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北条诗慧的眼神一阵恍惚,她低头看向脑袋上插着螺丝刀的近马行雄,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大声呼救,手中一滑,那枚金戒指瞬间脱手,滴溜溜地朝着马路上滚去。
北条诗慧连忙跑过去用脚踩住还在滚动的戒指,拿起来放在手中再次端详,警惕地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