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煊回国的理由是携带妻子儿女回家探亲,所以他并没有在上海下船,而是直接乘船去了南通。
本来请张謇跟孙志恒一块北上蒙古,是为了缓和两人的翁婿关系,张謇在听说孙志恒的计划之后,觉得自己并不能为孙志恒什么帮助,久居东北的周述模更合适,所以张謇就留在了南通。
其实潜意识里,张謇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辜负了自己女婿的信任,而陈煊请他北上的目的他也知道,见到自己执行的任务不是不可或缺,而是女婿给自己下楼的台阶,所以张謇就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陈煊到达南通,当地不得志的官员士绅们都过来迎接,陈煊虽然不是大总统府的官,但是没有人会怀疑陈煊的巨大能量,既然在大总统府不能谋一差半职,为什么不能另投他人呢,这年头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事多了去了,指不定哪天自己也发达了呢。
当地士绅商人想要设宴为陈煊接风,但是陈煊以有事找张謇商议为借口,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但是承诺将会在离开南通的时候回请他们。
如今陈煊的其中一个妻子就是张謇的女儿,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是没有人会傻到揭开这层窗户纸,张謇不好惹,难道陈煊就好惹,还有京城的那个大总统,他拿陈煊没办法,难道拿自己这些人也没办法吗?
到了张家大宅,张謇依然没有出迎,只是让自己的长子张孝钦和次子张孝若带领家人,热热闹闹的把陈煊和张幼薇母子迎进了家门。
在岳母的示意下,陈煊知道张謇自己一个人在书房,于是就自己去了张謇的书房。
书房的门没关,所以陈煊敲了一下门之后就自己走进去了。
“小婿陈煊,拜见岳父大人。”
“你来做什么?”
“小婿持此前来,一是带幼薇和恭儿来拜见岳父岳母以及家人,二是小婿向岳父大人大人求助来了!”
“你又有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
陈煊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展开一幅地图,将南洋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张謇介绍了一遍。
“从你介绍的情况来看,你们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
“岳父大人在考小婿了,如今南洋的情况,军事商业政治我们都有足够的能力来实行自己的既定政策,但是文化这方面却是有极大的缺失,如果我中华文化不能渗透到南洋的方方面面,即便我们有再强的军事基础,总有一天也会被赶出南洋的,而岳父大人贵为清廷状元,借用刘大诗人的一句话,岳父大人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南洋中华文化传播的重任,也就非岳父大人莫属了,小婿恳请岳父大人,为南洋的长治久安计,万物推辞!”
“这确实是件好事,只是我大生纱厂如今正在改革之中,只怕没有时间下南洋那!”
陈煊知道张謇其实早就心动了,只是表面上还在矫情,于是也配合说道。
“请岳父大人明鉴,大生仅仅是关系到一家一姓的荣辱,顶多就加上数千人的生计,而南洋的事业却事关数百万华人的生存,孰轻孰重岳父大人自会掂量,而且听幼薇说,孝钦兄乃美利坚留洋的高材生,又有其他人的辅佐,经营大生自是易如反掌的,所以请大人不要拒绝南洋华人的殷殷期盼之心。”
“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打算在南洋的各大城市修建孔学院和道观,并且在新建的金陵修建忠良祠、文庙以及武神庙,祭奠我中华民族的前辈先贤,如孔子等大文豪进文庙,岳飞、文天祥等民族英雄进忠烈祠,孙武等军事家进武神庙,享受四方供奉祭祀,年年香火不断。”
“而这些,就必须一个有威望且人脉广的人来主持,非是小婿奉承,最适合这个工作的确实非大人莫属!”
“这倒是我华夏民族千秋大事,好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