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总统府。
“呯!”一个青花瓷茶水杯摔在地上,瓷片乱飞茶水飞溅,卫兵开门察看,又被吼了出去。
袁大总统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脸色涨得通红,不停在书房里踱着方步,在场的杨度、段祺瑞、陆征祥等鸦雀无声,不敢招惹极度愤怒中的袁大总统。
“草小娘的,这陈逸阳,他准备干什么,嗯?准备干什么?还把中央放在眼里吗?不请示不报告,就和日本人干起来了,使得中央陷入外交困局,又搞什么禁烟运动,朱尔典(英国驻华公使)话里话外都在威胁中央政府,使得我们全线陷入被动,他眼里还有国家吗?马上去电申斥!”
“可是大总统,他陈逸阳没有在国民政府任职,明面上是陈其美在主持上海的工作,我们没理由去电申斥一个商人啊,要不,申斥一下陈其美?”
杨度见袁大总统是气糊涂了,陈煊压根就没有在国民政府担任任何职务,申斥,怎么申斥?去骂一个商人吗?
“糊涂!陈其美不过是陈煊捧出来的牌面,申斥他有什么用?这个陈煊,脑后长反骨,让他到陆军部来任职他又不肯,他想干什么?皙子,你看,许他一个副总理怎么样?”
“大总统,一个没有实权的副总理,他陈逸阳如何会动心,如今的浙江福建以及黑龙江吉林都是掌控在他的手里,实打实的土皇帝,他怎么会甘冒风险到京城来?”
“这也不行哪也不行,难道任他在国内搅风搅雨吗?让华符(冯国璋)在南京出兵,将这个跳梁小丑赶到海里喂鱼去!”
“不可!大总统,万万不可!日军日本人和德国人在胶州打生打死,国内玩玩乱不得,何况我们刚刚拿到国外的贷款,新兵的整训才刚刚开始,而且陈逸阳的政令在东南深得民心,该缴纳的赋税也不曾断过,我们也没有出兵的理由!”
袁大总统的铁杆心腹陆征祥急忙劝解道。
“这个先不说,芝泉(段祺瑞),如果和东南开战,你们陆军部有没有把握?”
袁大总统又开口问陆军部总长段祺瑞。
段祺瑞低头沉吟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
“大总统,诚如之前您询问与日开战我们有多少胜算,卑职的估计是可以抵抗48小时,如今若是与东南开战,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而且上海是国家的钱袋子,一旦开战,整个东南都将糜烂,新军整训计划也不得不搁浅,那些绿营的丘八还等着闹事呢,而且还得提防吉林的谭方成和绥远的杜霄南下,奉天的张作霖能够抵挡住谭方成就谢天谢地了”
“难道我们就毫无办法吗?”
袁大总统打断段祺瑞。
“他陈逸阳不是商人吗?要不,我们断了他在北方的商路,这样也可以让他损失惨重!”
陆征祥弱弱的说道。
在场的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话说这陆总长官声不错,外交部被他梳理得井井有条,但是论到谋略,还真不是他所长。
断商路?亏他想的出来,将全国的士绅豪商全部推向陈煊吗?就连在场的众人,谁又不是和陈煊的商业集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其中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谁敢去触这个雷?
陈煊自然不知道袁大总统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头疼,如今的他,已经巡视完浙江的情况,复兴党并未浙江大力发展工业,而是作为文化教育中心的存在。
而今的浙江大学,实力已经不逊于复兴党最早在浦东开设的远东大学了,浙江大学、远东大学和南洋大学已经成为复兴党的三大人才培养基地了,也是国内唯一拥有研究生培养基地的地方,国外已经有一些名校在和这三所大学洽谈合作了,也就意味着,其他国家已经承认了这三所大学在国际上的地位。
而且浙江可不仅仅有浙江大学,还有师范大学、财经大学等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