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年轻书生话说一半,看着眼前众人的表情,不由得冷笑一声,刻意顿了一顿,看着他们满脸惊恐交头接耳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以此时只消你们四家镖局在此为了分这些粮食而争吵起来,接着直接火并,想必那些匪人今日午后,最迟今夜就要去而复返,届时尔等埋伏两侧,自然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齐嵩还有镖局诸人闻言眼睛一亮,纷纷赞叹“好计策!”
卞志伟却忽然道“这些人并未经过战阵,都只是有些寻常武艺,缺乏战阵杀气,如何火并?作假若是被瞧出,被人将计就计,岂非自寻死路。即便未被瞧出,他们只要不蠢,过来打扫战场之时,势必会在假尸体上补刀,这样极容易提前暴露,以至于前功尽弃。”
这年轻书生一声嗤笑“那些受伤之人直接杀了当作尸体便是,这样谁能瞧得出来?”
这书生说话语气轻描淡写至极,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就连这书生一旁那衣衫褴褛的大汉都皱了皱眉,唤了一声“七弟!”
齐嵩连忙摆手“此计不妥!着实不妥,大家行止一体,犹如手足兄弟,此举大大不妥。敢问先生可有其他计策?”
“没了!爱用不用!二哥,走吧!”
“七弟!毕竟受人之恩,岂可如此,出了那八卦庄,他们自然可以不用管你我二人,任由夜里我们被野兽叼走,救了便是救了,好好出个主意。”
这年轻书生的胳膊被拉住,于是他看了看他口中的二哥,再次开口“看在我二哥的份上,再出一计。若是不听,爱莫能助!”
这年轻书生也不管眼前众人作何反应,自顾自道“眼下,如此多的粮食散落在地,而且粮车损毁那么多辆,想必各位想要把这些散落的粮食装到其他的车上,会很不容易。这些粮食,不要也罢!只消各位往里面下上剧毒,尔后后退几里佯做修整,势必山匪会过来将粮食运走……”
这书生话都没说完,所出计策的就已经令众人冷汗直冒。此计极好,十分有用,但是……听在耳中就令人心情十分压抑……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根本没有探讨此计该具体如何实施的心思,满脑子都是,这年轻书生心思居然如此毒辣。
此计一出,那个手持银枪的褴褛汉子皱了皱眉,轻声喝道“七弟!”
也不管兀自走远的年轻书生,而是一抱拳“在下司空翔,各位救命之恩铭记在心,之前不明敌我,是以对各位的好意都有些怠慢,在此希望各位恩公不要介意,前路但有匪患,有我破军在手,应能护住各位周全!”
这个时候那年轻书生也听见了自家二哥所言,不由得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
“二哥你不必如此,只消去各个寨头告知此地散落粮食由他们自取,粮队绝不干涉便好。”
卞志青闻言,击掌赞叹“此计甚妙!和少爷所言不谋而合。”
“赵公子手书有记录此事?”
卞志青摇了摇头“并未提及此类细节,只说分而化之便好,粮食是死物,能省则省,固然更好,但若是不得已,可以自行斟酌舍弃。”
然后卞志青看了看齐嵩,也看了看自家大哥一眼,致了声歉“少爷知道我擅长这些,因此是少爷单独嘱咐我的,担心齐家会在粮食数量上有所怠慢,也担心大哥你豁出性命也要护着所有粮食抵达,因此并未记录在手书中。”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如果模棱两可,难免让人心存侥幸,不如直接将要求明确,在安排可靠之人居中调停便可。
“少爷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搞到粮食?”
“少爷没提及过,想来是如此的。”卞志青想起了田阳村时少爷给的锦囊,自家少爷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计策已定,众人做起事来也就有了方向,卞志青与司空翔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