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那狂热的表情如同在看一场血脉喷张的WWE。
袁蝶衣浑身已经湿透了,汗水模糊了深凹的双眼视线,朦朦胧胧,意识模糊期间,她的四肢五官已经完不受理智大脑的控支配。
她略一曲腰,颤抖发白的唇靠近了自己纤细的手腕。
下一秒她便如那猛兽一般,快准狠叼住了自己那最苍白的,脆弱的地方,发泄着,疯狂地咬下去,几乎要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
细腻的腥味很快就充斥了她整个口腔,她却有莫名的快感,感到这如千万条小蛇钻入身体的搅动式的疼痛,大大地缓解了不少了。
她突然看到了希望。
只有自己咬地够狠,这浑身的疼痛就能缓解的越多。
“放开!”
李斯翰知道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有一些的进展,眼看着就要付之一炬,他果断抓住了袁蝶衣那只被她自己死死咬住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即使他这个成年男性,如今在力量上,丝毫不是这个疯魔双目血红的女人的对手。
这恰恰证明他的这个实验室成功的。
源源不断地血腥已经唤起了袁蝶衣内心的渴望,她不顾一切,像个孜孜不倦饿了许久的婴孩,努力的去嘬那撕裂开的伤口,哪怕嘬到脑仁抽搐的一阵疼痛,也在所不惜。
无奈之下,李斯翰只得用自己最擅长的办法:催眠。
不用怀表,不用药物,仅靠在她耳边的窃窃私语,结合一些特殊的气味,一个响指,就能乖乖入睡。
若没有他的唤醒,是绝对醒不过来的,何况他知道现在的袁蝶衣非比寻常,特意多花了一些时间来加深她睡眠的深度。
只是李斯翰没有想到,还是破防了。
李斯翰走后,袁蝶衣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她觉得整个人轻飘飘地,如在云端,身体跟思维整个被人抽空。
她看到了世平被那恶魔微笑着牵手带走了,任凭她怎么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喊,拉着一个又一个的人,颤抖着嘴唇,淌着眼泪,,苦苦哀求。
只是所有人都当做听不见一样,她焦虑又无计可施。
巨大的无力感跟疲惫感,让她只能再次无谓的奔向儿子同那恶魔消失的一圈带着白晕的光里,在她追上他们的同时,一切骤然沉入黑暗,她的一条胳膊线是幻化成一条小黑蛇,霎时变粗变长,最后化成了一条巨大无比的巨蟒,张开足可以见到性子的深渊巨口,凶恶异常,一个窜身就咬到了小世平脆弱的小腿上,她眼睁睁看着这巨蟒叼着儿子的一只小腿,摇头摆尾,自己却只能混身麻痹地僵直躺在原地动弹不得。
“世平,世平!世平!”
尖叫声中,她挣扎着如同悬溺河中刚刚被被打捞上岸的人,惊魂未定。
只是她醒来后,撩开衣袖,征征看着自己那节纤细雪白如藕的小臂。
小臂带动灵活的手腕,才能恰到好处的发力甩动水袖,秀活儿。
这也是梨园行的角儿,珍视的东西之一。
她忽然觉得小臂发麻,根本动弹不得。
眼前逐渐模糊,再一瞪眼,这节小臂,正势不可挡长出了黑色的鳞片,她惊叫起来,跳着脚,摔着胳膊,将那节小臂,一次次,狠狠耍砸在能找到的一切硬物上,直到它变得瘫软,青紫。
李斯翰急匆匆的脚步很快到了地下三层。
空气中云本的阴冷潮湿的霉味,已经被浓浓的血腥味儿包围,弥漫飘散开,游荡着向上蔓延。
安静地可怕。
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参杂在若有似无的窸窸窣窣的动静里。
李斯翰顿了顿,随即脚步还是继续坚定地朝里面走去,嗒嗒地皮鞋撞击地面的声响又很快交织在了一起。
小世平还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埋着头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