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明面不改色道“学生已然勘破了红尘,眼前女子如何妖艳,不过是红粉骷髅,大丈夫自当以社稷为重。”
韩奇气极反笑,他伸出手指着顾怀明。
“你今年方才十七如何勘破红尘,不过是新婚夫妻闹矛盾,说什么屁话。”
韩奇虽然容貌一般,可是年轻时也是风流才子一名,对男女之事自然深知凡事须得点到为止。
郡王看着两人,轻咳了一声。
“父王的意思是苏家可动,只是需要时机,毕竟苏家在陛下三下江南时得了一道旨意。”
韩奇顿时眉头一皱,他问道“什么旨意?”
他来时已经做足了功课,上任前半年便已然乔装在苏杭两地寻访。
却也不知道还有这一重。
“一封密旨,同京城勋贵的丹书铁劵一般。”
韩奇闻言顿时叹气“你们朱家人就喜欢发这些玩意儿,发的时候倒是高兴了,也不想想以后想收拾这些臣子该如何?”
郡王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父王探了陛下的口风,应该可便宜行事。”
韩奇心中依旧不满,但是口中不表,依旧同两人谈笑风生。
今晚最有价值的话已经得到,其他闲话便可提上台面。
韩奇摸着胡子问道“前些日子拜师的时候,你说你是自愿入赘到余家的,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隐情,如今郡王在这里,也可为你做主。”
韩奇这话说的便是有些意思了,郡王也未曾娶正妻,如何为他主持公道。
而且这婚姻的事儿也说不出的对错,说不准是顾怀明舍不得那貌美的余家女呢。
顾怀明笑着说道“我来苏州之时,祖父便同我商量,让我替顾家沈家平反之后,还姓沈家。”
韩奇和郡王具是一愣。
韩奇道“你可想好了,那沈家可是个是非窝,你姓沈还不如姓顾。”
顾怀明摇头不语。
半夜三更,余明珠觉得冷的不能行,嘴中喃喃道“早上若是让我知道谁开了窗,我定然要……”
“别,你屋里的丫头都挺漂亮的,打了可惜,是我开的窗。”
迷迷糊糊之间,余明珠睁眼瞧见了一个男子。
她猛然想到自己这是闺房,自己也嫁了人,屋里多了个男人顿时吓得要惊声尖叫,可是这男子伸手捂住了余明珠的嘴。
并从怀里摸出来一把金簪。
“是你?”
阿飞饶有兴致地看着余明珠。
“你大半夜摸进我的房间做什么?若是我夫君知道了,定然要打断你的狗腿。”
余明珠自然知道顾怀明打不过他,所以语气有几分虚。
“顾怀明打不过我。”
余明珠顿时皱紧了眉头,开口道“我就知道你是顾怀明的人”
阿飞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说道“顾怀明说你聪明,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却是如此。”
她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那我就要好生问问他,他把这样一个身强力壮油嘴滑舌的男人放到我眼前,是想让我给他戴绿帽子吗?”
余明珠有点生气。
阿飞嬉皮笑脸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可以配合你。”
余明珠抓住被子往里面靠,十分戒备道“说正事。”
“正事来了,你可还记得欠我的一个人情,这个第二个。”
只见阿飞从怀中拿出来一枚帕子,那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字,余明珠还未曾看清楚,阿飞便已然翻窗离开。
余明珠赶忙下床把窗户关上,点灯看清楚了里面的字。
第二日清晨,西府请了郎中。
余明珠满脸通红,浑身出虚汗,显然是已经风寒入体。
若是昨夜好生安睡倒还好,偏生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