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右手伸出抓在缰绳上。
“身体前倾,用心感受。”
二人行至西郊,我似乎也得了要领,不似初学一般局促。
允仡下马,走进马厮,我四下观望,也未见之前他所说的教习马术之人,看来这家伙改了主意,要亲自教我。
不一会,他便牵了一头通体雪白的骏马。行至开阔处,他脚踩马镫,起身上马,玄衣白马少年一骑绝尘,徐徐向我走来,眼神间似有几分淡漠,可却有摄人心魄的魅力。
“走吧,带你跑马。”
就这样,二人从日头西斜跑到最后一抹云霞也失了颜色,四周如抽丝般渐渐被黑暗笼罩,我也能驾驭雷霆从快走到奔跑。
二人沿路回到马厩,此时下人们已掌灯,灯光晦暗,但在静谧深沉的夜色中却显得明亮耀眼。
春日傍晚,三两看守马场的下人们围在马厩外的方桌吃酒,谈论间看到走近的二人才纷纷起身停了交谈。
允仡示意几人坐下,语气愉悦地说道:“几位好兴致啊。”
其中一长相憨厚的下人笑了笑附和,“不知燕敕王还未走,散漫失礼让您见笑了。”
允仡轻笑,“不妨事。”
此时我已将马拴好走了出来,近日傍晚天气舒爽,我的骑术又大有长进,喜从中来自然想讨杯酒喝。
马场下人们推诿着说这酒粗劣,容易上头,我自认为千杯不倒,更想试试他们所说的容易上头有多厉害。
“不妨事,我酒量好的很。”说罢,便从兜里掏出几两碎银,几人见状也就由我将酒壶拿走。
我对瓶喝了一口,不禁啧嘴,果然有些烈,不过甚合我意。
允仡从马厩出来,正好目睹了我对瓶吹的壮举。
“你若是醉了,我可不送你。”
“不用,下人们叫了车,一会自然有人来接。”我斜瞟他一眼,赌气又举起酒瓶喝了一口。
一旁吃酒的下人见二人沉默寡言似乎是赌气,连忙应声缓和气氛,“二位怕是还要再等等,此刻马车到这里还有些时候,不如二人先去南面亭下坐一会,车到了小人便来通知二位。”
于是我和允仡便一直保持着一丈距离并排走到了亭前,二人各自找位子在离对方最远处坐下,一言不发。
我低头喝酒赏景,才懒得搭理他。
允仡将手中灯笼放至石台之上,便坐在一处没了声响。
不过半晌,瓶中酒已被我藏进肚里一半,眼下景物竟有些忽近忽远,脚下也软绵绵的,这酒果然还是有些后劲。
“喂,你最近摆了副臭脸给谁看啊?”我喝了酒,胆子也大了起来。
昏黄灯光下,允仡抬眼轻睨跨坐在木槛上的我,不知是我眼神不好还是光线太暗,总觉得他眼中似乎有些不甚明了的情愫。
我起身,这才觉这酒劲果然深厚,迈着步子走进,可似乎这寥寥几步都走的不甚直正。
“问你话呢,冷着脸干嘛?搞得我像是跟空气说话一样,这荒郊野岭,怪渗人的。”我跌坐在他身侧,总感觉自己难以坐直,连忙将手抵着下巴这才缓解了些四处乱晃的感觉。
“我不跟酒鬼聊天。”
我把酒甩在桌子上,瓶身打着转转,最后倒也稳稳停下了。
“那你也喝,你醉了就能和我聊天了。”我眼睛眯成线,嘴角也上扬至最高,好似能咧到耳后。
他看着我,许久未曾挪开目光,酒意醉人,熏得我眼神飘忽,允仡漆黑如墨的面具重了影,搞得我一时难以分辨他的眸色,我鬼使神差,竟不由伸手想去拿下他的面具。面具有他的体温暖着,倒也不甚寒凉,可就在我刚刚触碰到,他便迅速出手抓住我的手腕,手劲大得很,捏的我骨头疼。
“啊啊啊,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放手。”我用力挣脱,可他指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