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候开阴,杀害师傅他头一个出手,若不是师傅临死之前重创了他,那天在乌悬宗自己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里,面色一冷,那汉子看了心中更绝害怕,连连讨饶。
“在这里做什么?”楚锋冷冷的问道。
“府主让我等过来巡视,看看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汉子说道。
“人都死光了,还有什么可看的?”楚锋心中大怒,但却强忍着怒气,只是抓着长枪的手吱吱作响。
汉子见黑袍人面目逐渐狰狞,又是连连求饶,“大爷,句句实话,句句实话呀,府主说那天跑了一个女人,后来也没找到,又说长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楚锋顿时一惊,长枪随之拔起,冲下身子抓住汉子胸口铠甲喝问道:“你说什么,她还活着?”
汉子被他拔了长枪,看着鲜血滋溜一声窜出尺许,疼得心里直骂娘。
“府主这么说的,具体我也不知道,说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半夜的时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悄悄跑了。”汉子面无人色的说道。
“越小眉!”
楚锋的脑袋里闪出一个念头,爱穿红衣的越师姐,她还活着!
楚锋心中一阵剧痛,那一天,乌悬宗里血流成河,越小眉是如何活下来的,又如何隐忍着躲在死人堆里,又如何逃走……
楚锋不敢想下去,但现在既然她还活着,心里一阵激动。
“我要找到她!”
“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给她跑了?”楚锋连忙问道,希望能打听出更多的消息。
那汉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听人说那女人身上受了伤,全身是血,但说来奇怪,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乌悬宗,后来跑进了树林,府主派了很多人去搜,找到天亮也没有找到。”
楚锋舒了口气,又问:“后来你们就没再找过?”
“找过,没什么发现,后来只能作罢。”汉子说。
楚锋想了想一把松开汉子,站起身来。
“大爷,我说的句句属实,饶了我吧!”那汉子见面前的黑袍人似在沉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楚锋看了看地上的汉子,微微一抹邪笑挂在脸上,那汉子看的打了一个突。
“最后一个问题!”楚锋笑着说。
“大爷,你说。”汉子喜道。
“你想趴着死还是躺着死?”
“你……你说了我回答问题,不杀我的!”汉子一脸惊恐。
“呼~”楚锋吐了一口气,“那白脸的家伙也这么说的。”
……
楚锋一脚将额头上一个窟窿的汉子踢进了草丛深处。
然后转身去了乌悬宗,在之后的一天时间里,楚锋将乌悬宗里被烧焦的尸体一一收敛起来,然后在千尺崖的边上挖了一个大坑,又将他的同门师兄弟们全部埋在了一起。
这一次,他没有哭,也没有流泪,只是嘴唇一直在流血。
良久之后,劈了一块岩石,用剑刻了碑文,苦涩的笑了笑。
一切妥当之后,来到后山,找到师傅的墓地,拜了三拜,又在墓前坐了许久。
直到夜色如墨之时方才离开。
一身黑袍的楚锋走在旷野中、草丛中、树林中、史祖城城墙边,然后绕了一个弯,一路向南沿着史祖城通往韶中城的官道走了大半个晚上。
直到月色隐退,天色渐渐发白,方才到了两座城中间绵延千里的奴隶山脉边缘。
奴隶山,远古时期本是原始岛屿上的一座蛮荒之地。
树林里的白脸青年说过,五常居的常器便在此间看守矿山。
楚锋沿着奴隶山边缘查探,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
树林里出现了许多马蹄印和车辙痕迹。
“果然如此。”
这些痕迹的出现意味着矿洞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