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右胳膊小臂一阵钻心的疼痛，没忍住轻轻喊了一声。

这一声华建业并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也只会当作是技术动作不规范而引起的不适，而且眼见汇报演出就要结束，华建业是不会停下来的。

“匍匐前进！到枪托前！”

胡月忍着疼痛匍匐前进，但是由于疼痛，技术动作变形，屁股明显抬得更高。这一幕让华建业有些皱眉，毕竟胡月作为最年轻的男老师，这些天的训练素有拼命三郎的称号，华建业对他可以说是最放心的，因此让他和霍蓝天站在一排人的正中间。

突然，原本速度较为一致的十个人中，胡月右侧的战士——十二班的教官谭勇，突然提起了速度，虽然动作很标准，但是依旧让华建业的眉头更加紧锁。

“报告！”胡月强忍爬到一半的时候，谭勇爬到了终点，打了报告。

“讲！”华建业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一切都出乎华建业的预料，原本一切顺利的表演，横生出这些幺蛾子，让华建业十分气恼，但是面对战士的合理报告，只好先听听他说什么。

“报告首长，胡老师右手受伤出血。”谭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到的人，尤其是华建业一惊。

“胡月！”华建业看了看即将抵达终点的胡月。

“到！”胡月趴在地上答到。

“受伤了？”

“是！”

“能坚持吗？”

“能！”胡月抬头看了看还有几米的距离，咬牙答道。

“那就注意动作！”华建业表现出极为铁面无情的样子。

“是！”胡月应声之后，在几乎全校师生的注目下压低了身子，但是由于疼痛，不得不放慢了动作频率。

终于胡月挪到了枪托前，此时献血已经渗红了迷彩服的外套，华建业也看到了这一幕。

“卧姿持枪准备！”华建业看了看胡月，下达指令。

“卧姿持枪打靶射击！”随着华建业的这个指令，十个人的枪声此起彼伏，刚才胡月受伤的插曲就被遗忘脑后。

虽然大家忘记了胡月受伤的事儿，但是疼痛不会放过胡月，胡月忍着剧痛右手持枪，瞄准靶心，扣响扳机。

由于疼痛，即便胡月努力用右肩膀抵住步枪后拖，但还是因为强大的后坐力，让弹道偏离，远远看去，似乎不是脱靶也只是靶盘外围。

见状，胡月仔细感受了一下，再众人惊异的眼神中，胡月将枪移到了左侧。

“他在干什么？”这是包括华建业在内的几乎所有师生的想法，即便知道他是左撇子的陈菁菁也不理解，毕竟打靶射击这一项训练，胡月一直以来也都是跟着大家一起用右手训练的。

胡月深呼吸两口气，血红蛋白裹挟着氧气进入脑部，让疼痛感似乎降低了一些，也清明了一些。

此时，其他九名战士已经完成射击。全场的焦点自然聚焦在胡月身上。

胡月没有理会周围的安静，而是沉浸在射击道上，世界仿佛只剩下一人一枪一霸。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操场上隐隐有些骚动的时候，突然胡月这里的枪声响了起来。

枪声一落大家都在腹诽，打一枪就要这么久，打剩下三枪还得等多久？

砰！砰！砰！

不待大家议论，胡月再次扣动扳机，而且是连开三枪。

射击完毕，胡月松了一口气，身子一下子有些松软。

“全体起立！”华建业再次下指令，胡月随着大家略有踉跄地起立。

“胡月出列！”华建业看向胡月。

“是！”胡月应声向前快速小跑两步，稳稳停在华建业面前两米处，稳稳地敬了一个军礼。

胡月这一敬礼，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胡月右胳膊上的血渍，再结合刚才谭勇的那一幕，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