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芙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上前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姨娘,我还小,这婚事还早着呢,您就别想那么多了,过几日我就要和大姐姐一道去祖母那里学习管家之事了,我定会好好努力的,若是能得到祖母一分怜惜,日后府里的下人也不敢再小看咱们了。”
“算是我没白疼你,不过你也得多留个心眼,防着纪莞那丫头点,以前看着还挺实诚的一个姑娘,没想竟是我看走了眼,这大丫头可不是个简单的,估计从前那个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扮猪吃老虎的伎俩,连徐氏那个人精都骗过去了,这不,一瞅准机会立马就把这徐氏娘俩给掀下去了,你瞧从前二丫头在府里多受宠,与大丫头关系多好,现在呢,还不是被赶到家庙里去了。”
若是纪莞知道自己在白姨娘眼里竟是这般厉害的人,不知又是各种心情。
纪芙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她这想法有些不对,摇了摇头忍不住为纪莞辩解道:“姨娘,你想太多了吧,大姐姐不像是这样的人,再说二姐姐也是因为自己犯了错才受的罚,哪能怪到大姐姐身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坏人脑门上又不刻字,哪有什么像不像的,你姨娘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人心隔肚皮,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白姨娘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把她的额头,说到最后竟有些悲戚。
纪芙脑仁嗡嗡的,每回只要自己不顺着她的话,必然就会来这么一出。
这些年她们娘俩确实过得不容易,在这深宅大院里又没有依仗,府里的下人惯是会见风使舵的,姨娘为了她不知吃了不少苦。
纪芙叹了口气环住白姨娘的胳膊软言安抚道:“姨娘,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行了吧,不过这几日您没事还是尽量呆在院子里吧,眼下府里看着是平静了,可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你说什么呢?好好的孩子怎么长了个榆木脑袋,现在可是好时机,徐氏那个贱人好不容易失宠了,我若不趁现在拢住你爹的心,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白姨娘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像炮仗一样被点燃了,无法理解的看着纪芙。
“再说还有香氏和那个新来的向姑娘,我不争岂不是便宜了她们,行了不跟你说了,越说越心烦,我去归拢归拢那些首饰,看能不能多当几个钱给你做两身好点的衣裳,过几日就要去慈安堂了,可不能被大丫头比下去。”
纪芙倒是不在意衣裳什么的,只是拦也拦不住,索性随她折腾去了。
清露到了肃国公府与门口的守卫说了来意,只等了一会,便被秦府的家丁直接带到了秦恒的书房。
“奴婢见过世子爷。”清露行了礼规矩的站好。
“这么急可是你家小姐有什么事儿?”秦恒问道,话语里带着真切的关心。
上次得了莞丫头的提醒,回府后他就暗地里派心腹在查了,原以为只是这丫头杞人忧天,结果还真查出了那么两个有问题的人。
一个是书房伺候的小厮,不过十几岁,还是去岁大雪天里跪在街边乞讨,被自家夫人看见觉着可怜买回来的。
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孩子,平日里做事勤恳认真从来不多话,他觉着人不错,又着人查过了他的身份背景,确定没问题就留在了书房做一些杂事,没想到却在他的住处查到了他暗地里与四皇子府来往的纸条,因为是突击查访,还来不及销毁。
另一个是外院的管事,四十多岁,已经是肃国公府的老人了,一直都忠心耿耿,若不是这次盘查,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外还有一个私生子,因欠了大笔赌债被押在了赌场,为了赎回儿子,这个管事收了大笔的银两,成为了四皇子埋在肃国公府的一枚棋子。
所幸这两人都被揪出来了,否则一个守着肃国公府的大门,一个握着肃国公府的命门,有朝一日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