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这些夫人府中大多殷实,有那么一两家还很是富贵。
可再富贵也没像是顾家这样,顾临月一个还没出嫁的小姑娘,出手便是几十两上百两,那说话的口气大的没边儿了,就好像自家有着银矿似的。
她们府中的姑娘平日里有个十来两银子,就算是手头宽裕的,而且小姑娘家家手头银子太多未必是什么好事,就像是顾临月这样。
旁人说起她来时好的说她一声阔绰大方,不好的怕就是败家。
这种姑娘,谁家敢娶?
刘夫人本就气着,听着几人议论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冷笑着说道:“她当然阔绰,又不是她自己的银子,她花起来哪懂得心疼!”
裴夫人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夫人说道:“你当她哪来的钱,顾家是金山银山吗,能纵着个小姑娘这般花银子,她花的那些都是谢氏的嫁妆!”
刘夫人显然是被气到了,脸上满是怒气。
“我今日来时便与谢氏同路,当时瞧见她衣裳旧了便多问了一句,结果她说手头紧拿不出银子裁衣。”
“我还觉得奇怪,堂堂谢家嫡女,又是侯府世子夫人,怎会连裁衣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我怕她被谁骗了去,就让桃香去与她身边的丫头套了几句话,可谁想到她银子全给了顾家兄妹了。”
“谢氏入了顾家之后,显安侯便没再给大房例钱,顾延那点儿俸禄哪里能支撑得起他锦衣玉食,一双弟妹这般开销。”
“之前顾家大房花的就一直是谢氏的嫁妆银子,如今顾延失踪之后,他一双弟妹不仅不知道体贴谢氏,反而还得寸进尺,几乎恨不得能趴在谢氏身上将她啃噬个干净。”
刘夫人气得咬牙,一双眼里看着像是要喷火,
“那顾三公子连秀才都不是,用的是最好的笔墨纸砚,与人来往动辄就是数百两银子。”
“那顾临月更好,抓着谢氏当成了她的钱袋子,谢于归连身新衣都舍不得裁,她却去买什么金丝雪狐斗篷,她到底哪儿来的脸?”
周围几人都是被刘夫人的话惊住,谁也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她们原本说起顾临月时还是旁观的心思,顶多调笑几句,觉得顾家的人太过娇养姑娘。
可如今听说这兄妹几个全用的谢于归的银子,不只不知收敛还在外装阔,扒拉着自家嫂子的血肉活着。
这已经不只是叫人厌恶而已了。
“这顾家还能这样?”
“我还真当那顾三小姐自己有钱,没想到居然扒拉着自家嫂子的?”
“这谢氏是不是傻,她怎么就这么纵着顾家人?”
刘夫人闻言开口:“她不是傻,她就是太在意顾延,爱屋及乌护着他一双弟妹。”
只可惜这顾家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子全是白眼儿狼!
裴夫人也是没想到,那谢于归瞧着挺聪明一人,怎么能被人糊弄着到这般地步。
难不成爱一个人就真的能叫人盲目?
谢于归领着阿来在外面逗留了一阵,再回来时,只觉得所有人看着她时都透着一股子同情,而之前提起顾延惹她“伤心”的那位钱夫人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谢于归只佯装没瞧见他们神色,对着裴夫人道:“裴夫人,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能不能多留了。”
裴夫人见她神情郁郁,开口道:“没事吧?”
谢于归柔和笑了笑:“没事,就是昨夜可能着了凉了,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原是该多留一阵子的,只是身子实在不适,扰了您和诸位的兴致了。”
裴夫人只当是谢于归伤怀顾延的事情,也不好多留她。
刘夫人开口:“我跟你一起走。”
谢于归连忙摇头:“可别,你难得与裴夫人她们聚一聚,别为着我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