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没想到骆家已除,这些余孽还能追到皇陵这边来,他冷沉着眼道:
“骆家当年是有从龙之功,可无论是先帝还是朕都从未少过封赏,你们骆家在京中显赫多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富贵和厚待,若你们安分守己效忠朝廷,朕绝不会动你们分毫,是你们自寻死路跟北地勾结。”
“罪证确凿,朕才不得不施以严惩,否则何以正朝中纲纪!”
对面那人闻言却是冷笑:“别将你自己说的那么无辜,我骆家勾结北地是有过错,可当年李雁初在朝时就有意削弱前朝旧臣门庭,这些年除了我叔父站着兵部的位置你无法动外,骆家其他人又有几个能够出头?”
“你从不重用骆家子弟,也曾几次想要更替我叔父的官职,就算我骆家安分守己,你难道就能放过我们?”
昭帝闻言抿唇,他是不会放过骆家,可也绝不会赶尽杀绝。
更何况骆家、翁家之流要真安分守己,好好辅佐李氏皇朝,当年阿姐和他也不会生出铲除之心,概因他们野心太大,不满足今日之功,而他也容不下朝中这等私心谋祟之人,此间因果根本无解。
那人却只觉得是昭帝心虚,冷哼了一声之后看向韩恕,“厉王,我们今日想杀的只是李颉,你是前朝太子,又大权在握,只要李颉一死你随时都能夺回皇权。”
“只要你答应复骆家荣耀,灭李氏族人,我等愿拥立你为新帝,这天下从今以后便是你的。”
韩恕听着那人的话时却不为所动。
那人游说:“李颉是你杀父仇人,当年李家更是杀了你们韩家上下只剩下你一人。”
“你苟延残喘伏在先帝脚下被人践踏的屈辱难道忘了?你难道就真的心甘情愿守着李家的朝堂成为李氏走狗?当年李雁初和李颉借你之力出了冷宫,却灭了你韩家满门,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怨恨?”
“只要你杀了李颉,我们这些人都愿意跟随于你,夺了李氏皇权,复辟庆朝荣光,王爷难道就不心动?”
谢于归和昭帝都是心中微跳,忍不住看向韩恕。
韩恕淡笑了声:“听你说的,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心动。”
那人顿时面露喜色,只是笑容还没露出来就瞬间僵住,“心动倒是心动,不过你们这些人辅佐本王夺权,不照样是本王走狗,当年庆朝覆灭也有你们骆家一份功劳。”
“你就不怕本王得了皇权之后翻脸不认人,在让你们骆家连最后一丝根都不剩下?”
对面那人脸上微变,就听韩恕淡声道,
“除非你们根本就没想辅佐本王,不过是想借着韩家的借口掀了李氏根基,让本王将手中握着的兵权拱手给了你们,届时再留着本王这个傀儡操控朝堂召集当年韩氏旧臣,利用干净了之后再找个借口让本王暴毙。”
韩恕瞧见那人脸都僵了,嗤了声,
“想的倒是挺美,就是没脑子,你大概不知道本王的性子,本王的东西就是毁了,别人也休想染指。”
“这灵修山上驻军众多,你杀了李颉未必能逃得掉,就算逃掉了,皇帝死了天下大乱时,本王的鹰卫第一个就会将你们骆家余孽斩草除根杀的一个不剩。”
那人强声道:“你不用吓唬我们,今日你死在这里谁能知道。”
“那你大可试试本王麾下鹰卫的能耐!”
韩恕嗤笑,“本王死了,你们也休想活。”他看了眼那人身后那些人,“想必你们不全是骆家的余孽吧,若你们有家人,今日杀了本王,本王赌你们,你们的家人妻儿,父母亲族,一个都走不出京城。”
鹰卫的大名在整个京城无人不知,而他们犹如疯犬无孔不入的手段更是让人惧怕,传言京中就没有什么是鹰卫查不出来的,整个京中也没人知道鹰卫到底有多少人,分布在何处。
而知道这些的只有厉王